“哼哼,”苍蝇男笑了,“赫尔曼博士,我还没有说名字,仅仅说了一个姓氏您就急着否认。” “因为,因为,”赫尔曼博士脸色惨白,他极力否认道,“在我的朋友中没有一个姓阿图尔的,一个都没有!” “没错。”苍蝇男竟然同意了。
“阿图尔绝不会成为您的朋友,”苍蝇男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阿图尔活着,势必是您最大的敌人!” “你,你胡说!” “哈哈哈哈!”苍蝇男笑了,这一次是开怀大笑。
“你,你笑什么?” “我笑……青空真是一副出类拔萃的画作。”苍蝇男说完后先是指了指蹲在地上哭泣的真舞小姐,然后又依次指向赫尔曼博士、拳击冠军道格拉斯以及那位老弱病残组中的小女孩。
“通过这样一副画竟然将你们这四个骗子联系在一起!”
“你,你说谁是骗子?”道格拉斯立即问道,但他的脸已经涨红了。
就在这时苍蝇男忽然怔住了。然后,他就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浑身一阵痉挛!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所有人都看呆了。
“痛苦,太痛苦了。”苍蝇男突然说道,“尽管十分有趣,但我就快承受不住了,必须要立刻结束这件苦差事!” “痛苦是什么意思?”小女孩站了出来,她瞪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缓缓说道,“苦差事又是什么?” “这位真舞小姐已经坦白了一切,”苍蝇男没有理会小女孩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她是骗子。” “然后,”苍蝇男将视线转向了赫尔曼博士,“您也是骗子。”
“胡说!”赫尔曼博士干枯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痛苦,好痛苦。”苍蝇男一边说一边将双手放在脖子上,好似有双看不见的手正在不住地掐着他的脖子。
“来不及了,就让我长话短说吧。”苍蝇男大声说道,“在这个区域中有八个该死的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他在说什么?” “好像是有八个该死的人?” “根据规则本轮竞技是会淘汰八个人,但这个该死又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罪大恶极?” “罪大恶极?难道本轮是一个找坏人的游戏?”
“难怪竞技规则迟迟都没有出现,原来是让我们自发将这些坏人找出来啊。”
雷伊三人也加入了讨论之中。
“我们?恐怕不是我们。”惠子小姐盯着苍蝇男淡淡的说道,“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哼。”穆雷很是不满,他小声嘀咕道,“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交给这样一个混账东西?”
“没错。”苍蝇男果然窃取了惠子小姐的特殊能力,他将穆雷这句细不可闻的话听的真真切切。
“我是个如假包换的混账东西!”苍蝇男大声宣布道,“但我还是要将那几位该死的人都点出来。”
苍蝇男似乎很痛苦,他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活跃。
“玩大了,玩大了。”他喃喃说道,“时间紧迫,来不及像质问真舞小姐那样进行抽丝剥茧般的盘问了,就让我来挑明一切吧。”
不知道这位苍蝇男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动用了怎样的能力,原本喧嚣的现场竟然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像在等候审判一般沉默。
“那位已经碎成渣的家伙是第一个该死的人,在他的身上背负着三条命案。”苍蝇男大声说道,“他就是三年前闹得满城风雨的那场大港灭门案的元凶,是他自己亲手勒死了自己的老婆和两个不到三岁的孩子。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说过自己拥有一双能够看穿灵魂的眼睛!” “天呐,竟然是这样?”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我们,我们刚刚竟然和这样的家伙称兄道弟?”纯爷们队伍中的一位喃喃说道。
“简直不是人啊!”格美电器的女CEO很鄙夷的说道。
“真舞小姐,您是第二个该死的人。”苍蝇男继续说道,“您不仅窃取别人的果实还亲手将此人埋葬了。” “……呜呜。”蹲在地上的浅田真舞还在不住地哭泣,“人,人不是我杀的。” “就算不是你动的手又有什么区别?”纯爷们中爆发出一阵抗议声。
“就是,简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响起。
“这种人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又是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
“去下面向花木义勇先生忏悔吧。”老弱病残组中另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流着泪说道。
“不,不是我杀的……”真舞小姐已经崩溃,她神情木讷,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窃取别人果实的还不止真舞小姐一位,”苍蝇男指着赫尔曼说道,“这位赫尔曼博士也是如此。十五年前,他的助手阿图尔鲁宾斯坦先生向他提出了自己的构想,也就是统一场论的最初模型,结果被这位导师无情的窃取了。从此赫尔曼名扬四海,而鲁宾斯坦却像青烟一般从人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