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木昔简直要被气笑了:“县官?你口气倒不小!”
阎俦嬉笑道:“说不上小,也说不上大吧!叔父在京城时,也不过是个五品官,侄儿又岂敢一步登天呢?”
这话一出,阎木昔登时变了脸色,手中茶杯瞬间捏成了碎片。
阎俦这才知道说错了话,还没来得及告罪,已被一记窝心脚踹飞了出去,疼得龇牙咧嘴。
阎木昔涨红了脸,厉声喝骂:“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凭你也想做官?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怂样!赶紧滚出去,别脏了我的眼!”
阎俦何曾见过叔父发这么大的火,顾不上委屈和分辨,忙是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待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这才感受到胸口剧烈的疼痛,心里恨道:“瞧不上老子,老子还瞧不上你呢!不就是个禁军破教员吗,摆什么臭架子!哼,我看你还能牛气多久,等你哪天老了瘫了动不了了,老子抢你的钱占你的房,连你死了也不给你收尸,好叫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如此想来,心里才好受多了,又觉得今日自己实在是受了委屈,怎能不排解排解,当下带上一把从几个弟子那儿得来的孝敬,直奔灯市街艳芳楼。
艳芳楼的头牌名叫香麝,今年只有十六岁,柳条腰肢狐狸眼,男人多瞧一眼便感觉魂都要被勾了去。自艳芳楼推出这么一个宝贝,原本能在这一行当上与艳芳楼对半开的秋香院,一日甚于一日的冷清了下去。而随着艳芳楼的客人一日比一日多,香麝的要价也水涨船高,如今已达到了三百两银子一晚。
天水城虽是晋原府首府,到底也还是边陲之地,能拿出三百两银子狎妓之人算不得多。阎俦早想一亲香麝的芳泽,可银子得来不易,实在是舍不得。今日受了委屈,也就顾不得这些身外物,一进了艳芳楼便将三百两银子扔在了张妈妈脸上,直奔香麝闺房。
张妈妈连忙拦住他,陪着笑道:“阎公子,实在对不住,香麝今日有客了!”
“有客?谁?”阎俦好不恼怒。
“这个……恕老身不便相告!”
“不便相告?我看你是故意诓骗本公子,想坐地起价吧!”阎俦内心已是躁动难安,懒得纠缠,十分饥渴道,“不就是要钱吗,本公子有的是,今天无论如何要办了香麝!”
说着,又抽出一百两银票拍在张妈妈脸上,再往楼上奔去。那张妈妈又是拖又是拦,急得都快哭出来,阎俦却只是不信,十分蛮横地闯进了香麝的房中,便见床上四条腿两双手像拧麻花一样缠在一起,正是鱼水欢畅。
阎俦傻了眼,下一刻便怒火中烧起来,也不知哪来的胆气,大骂一声:“操你娘的,竟然敢跟老子抢人!”
二话不说,便一个箭步跳到床上,与那男子扭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