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非白蜷缩在角落里面。
他这一间本来是唐昼这边的客房,之后因为乔非白的关系,将这间房子给改造了一下,床并不是很大,但一个人在上面打滚是绰绰有余了。
只不过现在这张床的主人被她从床中间给挤到了最边边上,正可怜巴巴的缩成虾米状,闭着眼睛拽着被子,大概值占了这张床的四分之一。
作为罪魁祸首,唐昼眨了下眼睛,总算是不再去逗他,给他把被子拉好,转身向外面走去。
乔非白睡的早,但生着病,睡的晕晕乎乎,隐约好像记得中间唐昼进来将他叫醒又喝了一次药,喝完了之后他又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汗出出来了,也退了烧,他坐起身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银灰色发丝,注意到旁边开了封的药和水杯。
他的唇角微微抿了抿,将视线别开,下床去洗澡洗漱。
客厅。
唐昼已经换好了衣服,黑框眼镜被她随手压到一边,此刻她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手中拿着一份纸质的报告材料。
原主名义上只是自己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实际上手中也还拥有着唐家许多的股份,她还有个弟弟,平时不怎么亲近,父母也是在这个弟弟出生之后更关注对于这个继承人的培养。
但唐昼好歹也是唐家的大小姐,就算是父母管的松散,可以让她去学习自己喜欢感兴趣的专业,但其他的依旧不能落下。
从卡其色咖啡杯之中冒出来的袅袅白气将唐昼精致的面孔微微模糊。
一缕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在唐昼的脸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安宁。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整理好自己的乔非白正站在楼梯上,垂着眼眸看着唐昼,想着唐昼做的一切,他精致的眉头皱了皱,有些别扭的想要转移开眼眸。
已经听见声音的唐昼却是抬眼看过来,眼眸眨巴了眨巴,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对着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