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清欢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吓得崇明一路施展轻功狂奔着去附近的村子寻找稳婆。
很快,崇明把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大娘背着回到洞里。
“哎呀小伙子你慢点,你都快把我这身子骨震散架了都。
你们平时就住这里啊?哎哟,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大娘,麻烦您快点,姐姐快疼得不行了。”崇明拉着大娘走进山洞,听到清欢痛得叫声不断,崇明心急如焚,还真有点要当爹的样。
“着什么急啊,这事急不来,她疼也得疼着,不到时候啊疼也出不来。我可是十里八村最厉害的稳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你先去烧些热水,越多越好啊。”大娘一边说着,一边扭着肥腰走进了清欢的房间,随后把门给关上了。
崇明拍拍胸口顺了几口气,才擦了擦额头的汗,叹道:“这一缺乏锻炼,一百八的大娘都背不起了。”
随后,崇明在屋外随时听候差遣,来回踱步,清欢的叫唤实在让人太揪心了。
直到暮色降临,山洞里一个女娃“哇……”的一声替换了清欢的痛喊。
“恭喜恭喜啊,喜得千金一位。”大娘怀抱着一块红布裹着的小婴儿笑吟吟的走出来。
“给我抱抱,快给我抱抱,好可爱呀!”崇明迫不及待的抢了过来,抱在怀里喜爱无比。
晚间,清欢身体还比较虚弱,崇明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孩子,加之崇明现在也走不开送大娘回村,大娘自己回去也不安全,于是将大娘留宿在山洞一起照顾清欢,好在大娘也心善,没有拒绝。
夜里,大娘同清欢聊了许多,清欢对这初次见面的大娘有所保留,很多事大娘问起,她也只是敷衍过去。
但大娘不一样,把生活里的的琐事都对清欢讲一遍,比如村口的刘寡妇如何如何讨人厌,老张家猪仔又如何如何能生,秦村的书生秦诗赋考取了状元等等。
“你说什么?”
当聊到一个叫秦诗赋的书生的时候,清欢反应异常激动。
“我说,咱们蜀州终于出了一个状元,是秦村的书生,叫秦诗赋。”大娘没有注意到清欢的变化,又重新复述了一遍,但崇明却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和语气变化。
“他考上了?考上了?”清欢顿时模糊了双眼,眼泪不知为何突然翻涌而出。
“何止是考上了,而且还得到了皇上的重用,派他回到蜀州调查梁大人被杀的案子呢!”
大娘引以为傲地说着。
崇明一个哆嗦,怀里的小婴儿险些被惊醒。
这原因自然是因为他做贼心虚,梁大人怎么死的,还有人比崇明更清楚了?
大娘依旧乐滋滋的说着自己家和这秦状元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但清欢却陷入了沉思,只要不是关于秦诗赋的事情,她都听不进去了。
不久后,大娘哈欠连连,崇明安排她睡自己的房间,虽然有些简陋,但却不脏不乱,大娘也没嫌弃。
为了让清欢也睡个好觉,崇明抱着小女婴在火炉边坐了一宿。
然而清欢却辜负了崇明的苦心,也睁着眼睛一宿没睡。
清晨,崇明送走了大娘,把孩子放在清欢旁边睡下,自己忙着张罗早饭,但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直笼罩着,让他无论做什么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