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水镜先生忙的不亦乐乎,他正在吹胡子瞪眼睛的不停地散发着水之力。如果他不这样做就像是住在烤炉里一样,只不过他这番作为就是便宜了尤。
时间之轮的温度在慢慢下降,直到这时尤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势,一时间疼的龇牙咧嘴。
而在此刻,九州大地上属于盛唐的帷幕已经落下,一时间兵荒马乱,遍地烽火。
安禄山将手中的剑从一个唐将的身上拔出来,这些时日的攻城略地他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他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也是个惜命的人,但是他知道主将上场能激发士兵的斗志。况且他在求真境中也是一把好手,一般的唐将也不是他对手,真有他对付不了的自然有日月魔教的高手对付。
他有百万雄师,又有绝顶高手,但是他的眉头仍是紧皱,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出现。
而且他接收魔教的弊端已经显现出来了,那些个武林正道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也不知道是多少次对他的刺杀了,甚至那个归一境巅峰的陆召也出手了。绝顶高手的气势铺天盖地,让人看上一眼就会窒息,那一次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但是,那又如何,他不后悔,也不会后退。车轮已经开始转动就不会停止,利剑已经出鞘就必须染血,挡在他成王路上的人,都得死!
而日月魔教也没有让他失望,无论是宵小鼠辈还是堂堂正正前来叫阵的各路高手,都被斩落马下。
安禄山失神的片刻,手下的将军们已经开始带领大军追赶溃军。前方的一座城池大门已经敞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带领了几十道身影正在迎接他入城。他整了整盔甲,轻轻踢了一下马肚子,然后一队人跟在他身后去接受自己的战利品。
就在这时一声鸟鸣响彻天地,一只山岳大小的金乌振翅飞来,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下口中掉下了一个东西,那是一具尸体。那是沧澜宗宗主的尸体,这座城是沧澜宗的根基所在,他们不肯投诚,所以以身殉道了。
安禄山在这座城驻军稍作整顿,这一路上大小战事几十场,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那连绵不绝的营帐,比刚出来的时候少了一些。
“多愁善感可不是为将者应该做的事。”傲天扔了一壶酒给他,日月神教这一路也死伤了不少人,但是他不能停,为了走到这一步他们已经死去了太多的人。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背负着必须活下去的责任,背负着必须走下去的责任,他们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想对于我来说这唾手可得的江山?”安禄山眉毛一挑,傲天没有把他当成手握杀生大权的将军,他也没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仙,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没错,这天下唾手可得。”两人的目光越过那藏在黑夜中的山川,那里是长安,长安近了,这天下也近了。
长安城,皇宫
玄宗披头散发的坐在龙椅之上,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整个朝堂之上空无一人。玄宗从下午坐到深夜,身上的气势吓的没有太监敢过来掌灯。
玄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是皇帝,自然保养的好,而他又是绝顶高手衰老的又比常人慢,可是他还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丝老态。人会老,也会死。他必须做出选择,要么用江山换长生,要么用长生去换江山,可笑的是这两者都不属于他。
“夜深了,皇上早些安歇吧。”杨玉环提了一个宫灯走到玄宗的近前,她不知道九幽界的事,但是她却知晓前方的战事,安禄山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
“他到哪里了。”玄宗问到,他自然是指安禄山,他知道杨玉环是他留在他身边的细作,但是现在也无妨了。
“不日兵临城下。”杨玉环提灯的手一颤,还是如实说道。
“朕听闻朝中一些大臣已经开始收拾细软准备弃城而逃了,你为何不逃。”玄宗看着她,整个朝堂之上只有杨玉环手中的一盏灯,微弱的火光印出她的容颜,就像是火焰中的盛唐,比平时更美了几分。
“他要等叛军前来。”他自然是指杨国忠。
“那么你呢?”玄宗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杨玉环的跟前,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