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沉默着不说话,课也看他那幅沉重的表情,就觉得这件事一定没那么简单,这群绑匪的目的绝对不是钱,而是傅司年!
他把我送回家,我想报警,接着他告诉我说这件事已经让警察出面处理了,让我耐心等动静。
这煎熬的六个小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挺过来的。
我还是很爱他,即便是以情负的名义。
晚上九点多,我抱着手机缩在沙发上时,终于等来了电话。
“喂。”
他低沉而虚弱的声音回响在耳畔。
我原本灰败无光的瞳孔一下子亮起来,“喂………傅司年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好担心你………”
情绪太激动了,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听到他在偷笑,“没死,放心了吧。”
“傅司年你正经点!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还有,宁夏怎么样,你答应过我要让她完好无损的………”
他忽然噤声,艰难的开口:“抱歉了,没完成我的承诺。”
我脑子嗡的一下炸开!
什么………他说什么啊!
“不!你骗我,夏夏不可能有事,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行不行!”
我处在崩溃的边缘,心脏噗噗乱跳个不停,感觉像是要炸裂了一样。
可他沉默着,就像是哑巴了。
这无疑是要让我疯了。
“说话!说话啊傅司年,我不能没有夏夏,她这辈子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没享过一天福,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我忍不住红了眼眶,鼻头酸的厉害。
“喂喂喂!顾蔓依你哭丧呢?老娘我好好活着,还没死呢!你这提前多少年就给我哭上了,啊?老娘就只受了点皮外伤罢了,你至于吗你,我在医院好好躺着呢,你还不赶紧过来看老娘!”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宁夏闹喳喳的声响,参杂着一些杂音,应该是傅司年按了免提。
我瞬间就懵了,接着破涕为笑,“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看我待会儿不弄死你们两个!”
急匆匆的赶到圣心医院,老远的,我看见宁夏穿着一身病人服在阳台上溜达。
我跑过去拽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死死抱住,像是要揉进骨血里那样用力,嘴里一边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行了行了,顾蔓依你这越老越磨叽了,跟四五十岁的大妈有什么区别啊?”
我松开她,眼眶红红的说,“那也不能叫大妈,叫妈妈还勉强接受。”
“呸!臭女人还敢占我便宜!”
我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没什么大碍,心里堪堪松了一口气。
“女人,你怎么这么偏心?”
身后忽然传来傅司年酸溜溜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就见他左肩膀上扎了很大一块纱布,那么显眼,看样子伤的不清。
“得了得了,赶紧去腻歪去,别妨碍我这单身狗看夜景。”
宁夏皱了皱眉,一把将我给推开。
傅司年拉着我走人,进了一间极为宽敞的vip病房。
他压着我在床上坐下,用一只手将我搂进怀里,俯在我耳边呢喃:“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小心翼翼的搂着他,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疼不疼啊,医生怎么说,要休息多久。”
“怎么,心疼我啊?”
他单手捏起我的下巴,俊逸的脸庞在我上方,放大了好几倍。
借着灯光,我看清他眼眸里的真挚与暖意。
我有点儿脸红,别扭的低下头,口是心非冷冷淡淡的开口:“还好吧,有那么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