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我的双臂,逼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眸里那抹受伤不像是装出来的,“你,这是拒绝我的意思吗?”
我如鲠在喉,一时间竟无法将“是”这个字说出口。
低头,不发一言。
他却忽然又将我搂紧,“别怕,我说过保护你,就一定会保护你。”
我讨厌他的怀抱。
又或者说,我这辈子,只习惯了那人的胸膛。
“纪先生,请你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我压低语气。
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我,眸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蔓依……蔓依?那我以后,叫你依依好不好?”
好熟悉的场景!
我又怎敢忘了那晚,傅司年搂着我,眸里宠溺温柔,他问:“我以后叫你依依好不好?你叫我阿年。”
那时单纯幼稚得很啊,不禁骗。
他随口说说情话,我就感动的一塌糊涂,以至于死心塌地,到最后万劫不复。
“不,我拒绝。”
我义正言辞的拒绝。
留下他疑惑不解的表情。
“那……叫你蔓蔓?蔓蔓……真好听。”
蔓?噢……蔓草丛生的蔓。
我忽然很感谢生母赐予我的这个名字。
即使这一生风雨飘摇,可我就像是生长在那悬崖峭壁的藤蔓,再苦再累,也一路咬牙挺过来了。
我也坚信,只要不放弃,我一定,一定可以熬出头。
“好。”
我应下他。
他一脸宠溺,又想伸手来摸摸我的头。
我仍旧抵触他的靠近,再次后退几步。
“忘记告诉你,这酒店是我开的,所以……呆在这里,你不要害怕,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立马赶来,他带不走你的。还有,你如果想换一份工作,也可以随时跟我讲。”
我一脸震惊。
这样说来,我四处碰壁没有哪家公司愿意收我,而偏偏这家富丽堂皇的酒店要了我,敢情……是他一手安排好的?
我忽然感觉自己又被耍得团团转。
同时疑惑不已。
我看不出他到底图我什么。
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女人都比我强吧。
可偏偏是这样丑陋卑微的我,激发了他浓浓的兴趣。
我死也想不通。
在他转身的瞬间,我再也克制不住,“为什么?”
他顿住步子,扭头看我一眼,应该是听懂我到底在问什么,浅笑着开口:“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想对你好。”
想对你好。
这几个字就像是重锤一样沉沉打在我心坎。
当我晃过神来时,他的背影已经远了。
我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而从那天开始,我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他。
他不避讳任何人的眼光,就那么与我有说有笑,还时不时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
也带给我一些好吃的,说什么就当是补上前两年没吃过的东西。
而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自然是一下子在酒店宣扬开。
本来我这幅丑陋的相貌已经够让人非议的了,现在,传的就更加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