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
在梦里,他是我的白马王子,给我最宠溺的呵护。
最后,笑着醒来。
可惜,梦都是相反的啊!
当我看清眼前这一片刺目的白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我没死成啊。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精光,下一秒,我颤着手,抚上小腹。
当触及到那真实存在的隆起时,我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我的宝宝,他还在。
老天爷是可怜我的,它不舍得狠心夺走我唯一的念想。
这一次,我在医院休养了足足差不多一个月,才得到医生的批准,说可以出院。
在保镖的押送下,我又回到了别墅。
看着那金灿灿的三个大字“司念苑”,我忽然陷入了沉思。
住了这么久,其实也曾好奇过这名字的由来,可是,却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就像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拨通他的号码。
毕竟我住院这些天,他从未现身,也没给过我任何电话。
不接。
通的那一瞬间,便已被挂断。
呵。
算了吧,忘了吧。
我浑浑噩噩的混着日子。
甚至从那天起,无论我给他打多少个电话,发多少条信息,都像是打进海底的石子一样,激不起任何波澜。
他应该是已经将我忘了吧………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后来,许是被我扰得烦了,他竟让黑衣人收走了我的手机,还断掉了电视电脑,我不能再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
这样,我更加生不如死。
每日以泪洗面,身体一点点的消瘦下去。
别墅里外密密麻麻布满黑衣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我。
这样的滋味,跟笼子里的金丝雀,又有什么两样?
更或者,我还不如它。
但我还是控制不了的想他,随着日子的流逝,愈发汹涌。
白天,我蜷缩在落地窗前,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盯着远处绵延的山脉,思念如潮。
黑夜,我瘦弱的身躯陷在大床里,回忆侵蚀大脑,苦涩漫过心头,泪水如注。
半个月,我已生不如死。
我太想他了,更对于他误会我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终是虚弱到病倒了。
躺在曾与他交合过无数
次的大床上,我盼啊盼,终是在午夜十二点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我混沌的意识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进门了。
脱鞋了。
上楼了。
“吱呀——”
可我还没做好准备,他已经推门而入。
伴随着浓烈的酒气,刺鼻的香水味。
就像是一计重锤,打在我的心口。
“啪嗒”
他打开床头灯,俯身过来,醉人的气息喷薄在我的头顶。
我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用被子半捂着脸,胆怯而局促的偷偷看他。
“病了?”
他滚烫的大掌覆上我的额头,细细体味着我的温度。
我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盯着他。
他还是那么好看,像是迷人的危险,难以自拔,无可救药。
“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我?”
我捧住他即将抽走的大手,一脸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