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刻间死了两名杀手,田尔耕气得双目喷火,他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又发出了杀死刘侨的命令。
一个杀手飞身一脚,朝着刘侨的心窝踢来,刘侨向后一退,双手抓住杀手的双腿,用力向地上砸,杀手被震得口吐鲜血。
红了眼的田尔耕,指挥剩下的杀手们一拥而上,刘侨全然不俱,他的身形轻灵如魅,在杀手之间闪躲腾挪,不多时田尔耕手下的锦衣卫,已全部毙命。
“断魂刀果然名不虚传。”田尔耕拍着手说道。
刘侨的眼睛喷射着怒火,绣春刀直指田尔耕,凄冷的宝刀,在霜月的映照下,透射出一股寒光。
此时的刘侨与田尔耕,各自拉开架势,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对手,高手间的生死只在电光石火之间,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田尔耕戴好铁手套,飞起一脚将木椅向刘侨踢去,刘侨手中绣春刀用力一劈,木椅立时化作两半。田尔耕一个地滚翻,闪电般窜到刘侨面前,使出鹰爪手猛攻刘侨下盘。
刘侨腾空而开,绕到田尔耕身后,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田尔耕的右肩上,田尔耕大叫一声,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刘侨挥起绣春刀向田尔耕后心扎来,田尔耕突然回转身来,双手紧紧钳住刘侨的刀,刘侨想将刀抽回,却被田尔耕用铁手将刀断作三截。刘侨的优势在于刀,刀即是他的魂,此番刀已被毁,刘侨立现败绩。
田尔耕变掌为拳,一双铁拳狠狠地捶在刘侨的胸上,刘侨只感口腔内一股热流,鲜血喷涌而出。
田尔耕一个箭步抢上前来,一只铁手钳住刘侨的脖子,狠命地说道:“从此江湖上再无断魂刀了。”
刘侨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正在危机关头,有人在墙外大喝一声:“田尔耕,你好大的胆子,敢擅杀魏公公要惩治的叛徒。”
“什么人?”田尔耕正在惊疑之际,从墙外抛进来一块金牌。
田尔耕接住金牌一看,顿时大惊,这是魏忠贤的贴身令牌,见金牌如见千岁。
正当他迟疑之际,外面又冲他喊道:“田尔耕,你点住刘侨的穴道后,马上退后,我们要把此贼交给魏公公。”
“是是,小的马上照办。”田尔耕慌张地说道。
田尔耕点住刘侨,退开几丈开外,此时从墙头翻进来两个黑衣人,一高一矮,疾疾地向刘侨这边过来。
田尔耕回想那金牌越想越觉得不对,那金牌似乎从哪里见过?“哦对了,那金牌原在贾公子之手,何以到了锦衣卫之手?况且贾公子已死,莫非?”
想到这里,田尔耕突然大叫一声,向这两个黑衣人扑来。
小个子说道:“叔叔,让他吃您一棍。”
高个子执起棍子,向田尔耕掷来,田尔耕一闪身,小个子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钢珠,对田尔耕说道:“让你尝尝霹雳弹的厉害。”
田尔耕不知道这是东西,正在犹豫之际,只见“轰”的一声,他的眼前立时被浓烟所笼罩,但烟消雾散,刘侨连同两个黑衣人已不见了踪影。
救了刘侨脱险后,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摘下斗笠,此时刘侨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湖广都指挥使韩爌,和那位密林里临危不惧的少侠杨存义。
存义见到刘侨吐血不止,忙将七瓣花的药丸给他服下,韩爌又解开了刘侨的穴道。
这刘侨蒙二人相救,也不相谢,捂着胸口就往前走。
存义在后面说道:“你这个人好生无礼,我们救了你,连声谢都没有。”
刘侨冷冷地说道:“我又没让你们救,是你们自己要救我。”
韩爌对存义说道:“刘侨心高孤傲,从不受人恩惠,今番你救了他的命,他嘴上虽不称谢,但日后必知图报。”
存义点了点头,他对韩爌说道:“韩叔父,小侄大仇未报,不能在此逗留,况且那田尔耕武艺高强,找不到刘侨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您既然与刘侨相识,要力劝他赶紧离开此地。”
韩爌说道:“贤侄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刘侨。”
存义从瓶中倒了七颗七瓣花的丸药,对他说道:“将它给刘侨服下,七天之后,内伤自会痊愈。”
韩爌代刘侨感谢存义赠药之恩,存义向韩爌拜别,来到城中一客栈休息了一晚,踏上了寻访名师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