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府”!
四个鎏金大字,在朱门石狮的映衬下,威武贵气。但张宇的表情却格外意外!
虽然初到京城,达官显贵认识不多,但果郡王是谁,张宇还是知道的,甚至说,两人还有点渊源。——之前在金陵,张宇就是因为他,而心生一计火烧王北山的。
曾经太子的独生子,被人尊称皇长孙,被当今陛下封为果郡王的李玄真。
“她是夫人?难道是当年的太子妃?不对,太子妃思念太子成疾,已经去世了。”张宇站在王府前寻思:“詹事府曾是侍奉太子的官署,这位李秀宁深夜去那,肯定有什么事。并且听她的意思,这位曾经的皇长孙,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啊。”
笑着摇摇头,张宇起身离开。
说也巧,武北玄的府邸就在果郡王府后面,中间有一条街隔开。
同样是高大的门户,匾额上写着:“庆郡王府”!其宅子规模非常庞大,比前面的果郡王府大了三倍有余。据说是这位武方郡王买了旁边两个宅子,打通后重建的。他贵为当今女皇的二哥,宅子也该有这份气度。听说,这位庆郡王正在四处联络,想把门上匾额换换,换成“庆亲王府”,怎么说也是皇帝亲哥哥,一个亲王不过分吧。
这么晚了,庆郡王府门前还灯光通透,还有侍卫看护。张宇明说身份,侍卫去通报,十几分钟后,武北玄匆匆而来。
“我的张宇兄,下午请你你不来,深更半夜怎么跑来了?”武北玄连忙邀请张宇入府,同时对看护的侍卫道:“瞧好了,这是我的结拜兄弟,以后他来直接请进府里,好酒好茶好丫鬟使劲伺候,听到了吗?”
“是,少爷!”两名侍卫抱拳应道。
两人进了府,武北玄领着张宇去自己的小院。
七绕八绕,张宇忍不住地赞道:“你家有点大啊,这能住多少人?”
武北玄道:“我们家有七人,我爹,我娘,我妹妹,还有我爹的三个侧室。其余丫鬟、仆人几十位吧,侍卫、护卫还有外请的武林高手,也有几十位吧,天天摆弄这么大的家业,人少忙不过来。”
张宇折舌,这一路走着,的确看到暗中藏有护卫,武家风头正盛,这安全问题的确需要重视。不过一百多口人伺候七个人,想想都够奢侈的。窥一斑而见全豹,武家如此,其他达官显贵就算不如,也少不到哪里去。
都说封建王朝的财富都在世家大族和乡绅手中,如今看来的确如此。普通百姓有地的,是差一等的田地,碰到风调雨顺的丰收年,种出的粮食需要缴税,剩下的留下生活,结余的才能换钱改善生活。肥沃土地都在乡绅、世家手中,成为佃户更是可怜,按比例抽成,狠狠刮掉一层肉。若是碰到流年不顺,吃饱都成问题。
这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局限性,想要解决,靠的不仅仅是力气和能力。
“你怎么来了?”路上,武北玄又问道。他了解张宇,既然白天不来,晚上来了,就一定有事发生。
张宇将遭遇说了一下。
武北玄气愤道:“肯定是李灵玉派的人,他的小舅子就在左武卫任职,杀手跑进左武卫官署,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我就说此人睚眦必报,没想到这么狠辣,报仇不隔夜啊。”
张宇笑了笑,道:“他那种人向来看重脸面,这次被我狠狠扇了一巴掌,不弄死我才怪呢。”
而这时,武北玄面露古怪,问道:“你是擒住果郡王府的夫人逃出来的?”
“对,我正想问你呢,这位被管事称为‘夫人’的女子,到底是谁?二十多岁…”张宇好奇问道。
武北玄叹了一声,道:“她是果郡王的小姨,当年太子妃的亲妹妹,洛阳李氏门阀的大小姐。太子病逝后,太子妃也跟着离世,在京城这个波涛汹涌的巨浪里,果郡王这个七八岁的小孩,能安稳活下去?听说这位李氏小姐拒绝了自己的婚事,搬到京城照顾果郡王。至于称呼他为夫人,是郡王府上下感激她的恩情才如此称呼。别看她名不正言不顺,但京城上下的达官显贵,都对此女礼貌有加,甚至礼让三分。一是她的出身,二是她和女皇关系非常好。三是考虑果郡王。”
张宇这才弄明白,于是又问道:“对了,果郡王是不是有什么病症?”
武北玄皱着眉头,点头又摇头,道:“说他没病吧,不说话,不和人交流,古怪、冷僻,生活自理都靠丫鬟照顾。说他没病吧,艹…上次金吾卫将军的二儿子碰巧遇到他,好像就说了一句李秀宁的坏话,这小家伙回府拿刀,直接冲进人家府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硬生生把二十岁的青年吓得屁滚尿流,狠起来,简直连自己都不放过。”
不说话、不和人交流,古怪、冷僻,生活自理都靠丫鬟照顾,这个病症听起来好熟悉,该不会是那个疾病吧。若真是…那这个孩子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