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也是昆仑派的人,何太冲,班淑娴是废物,但是昆仑派也不是没有可堪一用的人,这次赵敏抓走了整个昆仑的人,这种要灭了昆仑传承的事,何足道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张三丰道。
“看来这次是朝廷的胃口太大了。”八师巴思索道。
“饭要一口一口吃,太心急,想要一口吃一碗,往往连一口都不上。”
“今天张真人既然来了,不打一场,恐怕不行。”八师巴战意十足。
“既然来了,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
“请。”八师巴说完,双手合掌,闭上了眼睛。
与人交战,闭上双眼本来就够奇怪的了,更奇怪的是,张三丰竟然也和他一样,闭上了双眼。
张三丰发现自己现在竟然重新变成了一个小和尚,他知道自己身处幻境,但是心境还是不受控制的产生了极大的波动。
虽然他的身体变小了,但是他的武功仍在,所以,八师巴想要通过幻境杀了他,却是不可能。
“君宝,你还发什么呆?还不去挑水?”觉远大师虽然语气严厉,但言语中的宠爱却是谁也瞒不住的。
“师傅.......”
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但是张三丰再次见到了这张熟悉至极的脸依然有些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张三丰一生坎坷,所谓风光无限的天下第一人背后,是无数的苦难累积而成的,他想要永远在师傅身边尽孝,可师傅却死了,想要永远和心中的那个人在一起,可是那个人却为了另一个人出家为尼,他想要享受天伦之乐,可却在百岁寿宴时亲眼看着第子自尽在自己面前而无可奈何,如果他可以重来一次,或许他宁愿一开始就什么都不会,永远呆在少林寺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和尚,也不愿做这个所谓的天字第一人吧?大家只看到了天下第一人的无限风光,万民敬仰,可又有谁能看到他所要承担的责任与苦恼?
觉远大师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弟子,“不想去挑水就不去,哭什么?”
张三丰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我没有哭。”
觉远大师不屑的撇撇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懂不懂?”
张三丰看着这个自己一生最尊敬的人,缓缓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师父,弟子要离去闯十八铜人阵了,以后弟子不在,还望师父照顾好自己。”
觉远大师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弟子,嘴巴微微张开,随后一巴掌拍到了张三丰的光头上,怒斥,“你小子失心疯了不成?屁点武功都不会闯什么十八铜人?不想活了不成。”
身为武当派的掌门,张三丰对于晚辈绝对可以称作慈祥,但是数十年来,却始终没有人敢对他做什么亲昵的动作,所以,这个拍头的动作,再次让他有些流泪的冲动。
随后,他握住了觉远大师得手,将一道真气缓缓输入到了他的体内,“师父,您往日在楞加经上看到的乃是九阳真经,此经炼制大成却是千难万难,所无法大成,终有一日会脱力而死,弟子如今已经废了您的九阳真气,给了您弟子自创的太极真气,这是修行的一些方法,只要照着修行,成为一方高手不成问题。”
说完,张三丰再次重重的磕了数个响头,然后起身,一指点在了觉远大师的昏睡穴上,离开了仍然保持着一脸呆滞表情的觉远大师身边,走到了门外。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运足了内力,向着远方说道,“少林黑暗污秽,已失达摩本意,今日张君宝改名张三丰,退出少林寺。”
声音在四面八方回荡着,传遍了整个寺院,不一时,一道道破空声便从四面八方而来,其中,竟然还有着少林方丈的身影。
“大胆狂徒,污我少林清誉,今日本座就拿你到戒律院,向佛祖请罪。”戒律院首座说完,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张三丰身前,想要拿下他。
张三丰也不看他,直接轻轻一指,点在了他的掌心,随后,戒律院首座便直接倒飞出去,连喷数口鲜血,不省人事。
张三丰面无表情,看着远处说道,“渡厄、渡劫、渡难、斗酒僧,都出来吧,别让这些人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