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冯镗终究还是见到了冯兆先。
只不过,并非是直接受到了林双全的引荐,而是因为人多口杂,林双全那个‘血光之灾’的事情渐渐传开,传到了冯兆先的耳朵里面。
冯镗的本事不少,但比较偏于一途,对于他而言,阴阳术数,就是他赖以生存的最大资本。他这个人解决事情,一向是能用强项的时候就绝不藏着掖着,能走直线的时候,就尽量不走弯路。
现在既然得到了冯兆先的召见,一步登天,那林双全理所当然的就被他扔去了脑后。殊不知,林双全与他的缘分,却还不止于此。当然,这是后话了。
府衙二堂,偏厅。
冯镗对冯兆先大礼参见,“草民冯镗参见府尊大人!”
冯兆先高坐位置上,很是矜持地微微点头,吩咐说:“听闻你有些本事,起身说话吧!”
“谢府尊大人!”冯镗站起身来,垂眉低目,站在堂前。
冯兆先说:“本官不是个闲人,也不喜欢绕弯子,之所以叫你来看看,是听闻你有些解梦的本事,是吗?”
冯镗浅笑,“不过是些奇技吟巧,茶余饭后闲聊取乐用的。府尊大人身居一府之首,对草民的小小伎俩,只当乐子便好,不必当真!”
冯镗越是这样谦虚,冯兆先就越是觉得他这肚子里头必然有东西!因此,不依不饶,追问说:“就算是当个乐子吧!前几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这肠子被人给抽出去了。可是,梦里,却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似乎也乐见其成的样子。你说说,这梦预示着什么呢?”
“大人确定是前几日吗?”冯镗反问。
冯兆先神态自若的说:“自然是的。”
冯镗又问,“那具体是几日之前呢?”
冯兆先愣了下,随后随口回答:“许是三五日吧,记不真切了。”
冯镗微微皱眉,“府尊大人虎威在堂,草民不敢仰视。但仅此一梦,不敢断言,需看过面相。”
冯兆先说:“那你就抬头看看。”
“是,多谢府尊大人。”冯镗微微躬身,施了一礼,这才站直身子,朝着冯兆先脸上打量去,半晌,摇了摇头,“府尊大人,人与人交,贵在心诚。大人若问草民以假,那草民又如何能够答大人以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