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毛骧的认可之后,诏狱的权力更迭自然是让冯镗十分满意的。
首先,就是一直对冯镗阳奉阴违的韩绩倒了霉。他自那晚就被毛骧从家中带走,之后,就没了后续的音讯。
冯镗没兴趣去查他的去向,只听说是最终被判了流刑?还是充军来着?反正是发配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作为这次诏狱失火的替罪羊,他没死已经是烧高香了,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
薛敏是冯镗的人,这一次虽然是不免作为出气筒吃了些大苦头。但冯镗一醒,事情解释清楚,毛骧自然就把他放了出来。回到诏狱,依旧做他的小旗官。
只不过,他回来之后,几次想要求见冯镗,都被冉清流拦了驾。问缘由,也只说是冯镗身体还未恢复,暂不见客。
这句话明显是托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冯镗虽然病了,但不是病的快死了,也不是尚在昏迷之中。旁人都见得,唯独只有薛敏见不得,这不就是摆明了,对薛敏不满,将他冷处理了吗?这其中的暗示,应该是不需要更清楚了。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无波无奇的过下去,似乎是因着冬天的缘故,冯镗这轻易不得的风寒,竟是近月都不见彻底好起来。眼看着隆冬将至,冉清流天天盯着他喝那苦汤子,生怕天气愈发寒冷了,他的病情会再有反复。
冯镗对他这惊弓之鸟的反应很是无奈,但又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病着归病着,该他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不然,他不急,毛骧都要急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去浙江的时期已经被提上了日程。预计在十日内启程,已经容不得再加以耽搁了。
而临走之前,他理所当然要对自己的部下们安排一番。因此,挑了个稍暖和的天气,他派冉清流传话,把四个小旗官都叫到了别院,在堂屋内吩咐事情。
正值午后,天气稍暖,但冯镗还是被‘勒令’穿的很是臃肿,坐在匾额下的罗汉床一侧,捧着个紫砂壶暖手,看上去活像个大阿福似的。不过,不管他包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影响他已经建立起来的威仪。
四个人被冉清流让进来之后,就在他面前站成了一排。
冯镗说:“自韩绩被毛大人带走之后,这些时日以来,我这一直病着,也没精力去安排。眼看着,代管小旗的位置就这么一直空着。虽说,韩绩之前利用我的信任,犯下大错。但是,我呢,早说过,我这个人比较懒,懒得管太琐碎庞杂的事情,所以,这个位置,早晚还是要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