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躲在屋檐下,敬乾使了个眼色,克信支开了两个随从。
两人刚走开后,秀才忙问道:“克信!方才凤梅和扎西的事听说了没有?”
“没有啊!”
秀才气得脚一跺:“你呀你!你不是在治管这条街吗?凤梅离家出走了,那头的守卫说从你这附近还看到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凤梅给扎西下了迷药,盗走了亭侯府台以及部落营地图!”
张克信一听,吓得发抖:“现在扎西呢?”
敬乾应道:“被罗桑叫去问罪!”
部落大殿内。
罗桑大声地吼骂。
其他几人匆匆赶来。
“人找到了没有?”
三人闷不做声。
罗桑气得扶住殿台桌案,吁了一口气:“到底怎么认识的!她到底什么底细,你都今天跟我说清楚!”
殿下扎西单膝跪地,一言不发。
“你要瞒着我多久?你这条命,还有你的婚事是我用一片要塞换来的你知道吗?”
扎西一听,顿时也怒了:“若不是当年你留着我,我倒是个普通人家,就能选择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能留我最后一点人格?”
敬乾,秀才看到场面已经发展到了这步,生怕再有争执,会起大祸。将扎西背上点了点,示意不要再顶嘴。
马军近了台前安抚罗桑说道:“大头领先养好身子骨吧,这件事我们去办!”
罗桑回身之间指着扎西骂道:“不争气的东西,和你爹一个德行!”
一句话像是冰冷的刺刀,扎痛了扎西,也将马军好不容易忽略掉的大仇再次挖出。
罗桑离了殿堂,扎西迟迟不肯站起。
马军一巴掌拍了下去打在扎西脸上,场面变得冰冷异常。
“就这样!很好,跪着做人,你给谁都跪着!”
扎西捏起拳头杵在地面,咬着牙说道:“凤梅,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这样害我!”
秀才一把拉下马军,敬乾扶起扎西说道:“行了,屁大的事闹得全部落都知道,先回府里,再做权益!”
到了亭侯府台婚房门口。
扎西停下脚,眼神空洞地抬头望着两个大红灯笼,脑海里总是浮现那几天在石柱崖上的美好日子!
突然,门一开,凤梅面无表情地杵在面前。
扎西瞬间忘了所有的悲哀,苦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上天派你来是作弄我的!你那五件事,就是给我下得一个套,因为我还是爱着你,这个套哪怕在我心里捂烂我都得遵守!”
“别在门口丢人现眼了,回屋里说话!”,凤梅冰冷的甩下一句话,看都没看扎西一眼,反身就进了屋。
进了屋里,凤梅顺着桌边的凳子坐下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咱们两个就只是行约者和奉约者的关系!”
扎西双目圆睁,这还是之前在石柱崖上认识的那个柔弱的女子吗?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凤梅低头半晌才说:“第一件事,你我成亲,你带我走,算我自认倒霉。第二件事,是我将图拿走,你也不用问我拿图做什么,我要你吞下这个秘密!”
扎西一听,蹲在凤梅身边,试图抓着凤梅的手,可凤梅将手背过,严重忽有些许闪烁。
扎西看得仔细,就在刚才眼神的闪躲,仿佛才看到当初石柱崖上的凤梅。
凤梅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所露出的信号,迂回到最根本的问题,说道:“以后路是好是坏,我们再无任何瓜葛!论感情,我和你一样,我也从未改变。但是…”
“但是什么?”,扎西迫切地等待凤梅心中对于问题所在的解释,但凤梅依旧将这个答案压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