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想法!也许天,是为那些作恶的人冲刷了罪证也说不准。“,敬乾跨过草屋的门槛,又一次拆了马军的感概。
秀才却笑不出来,
回过身,看了看屋内的老人:”大娘!保重,我信天,我信正义!”
“你们路过的那座山上林子叫科尔林,斜对面就有大路。”
“多谢大娘!大路好走吗?”
“好走好走,绕过那道梁子就出了!”
路过庄里头那枯井时,那些人不再有躲起来的,
看到三人往外头走去,里面一个鬼鬼祟祟跑去了庄外头。
“快拦下那人,有些不对劲!“
三人加快了脚步追了出去,
那个贼眉鼠脸的人正横躺在庄前草垛子旁,翘起个二郎腿。
马军冲在前头一把揪起来,
那人瞬间腿一软说道:”三位军爷饶命啊!“
“你刚才看到我们鬼鬼祟祟跑出来是作甚?”
那人拉着哭腔:“我看三位军爷是正派人,现在的情况他们也不跟你们说,所以...”
待马军放开后,那人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三位军爷气量大,有一些事我也不瞒着你们了。”
“说!到底什么事!”
那人又撅起个嘴巴,一副嬉皮笑脸地摸了摸下腰的口袋,又看看马军。
“给你!”,秀才从身上掏了几个铜板递过去。
那人双手接下,满脸欣喜,将铜板用布条包起来,
脱下了烂臭的鞋子,压在鞋底里。
随后挤眉弄眼示意三人去了草垛子背后。
“三位军爷,你们知道关山堡吗?“,那人伸着脑袋偷偷看了眼庄里头,又将头缩进来。
“要的已经给了,别卖关子了!”
那人又往身后瞧了一眼,双手往袖口里一塞,神神叨叨地说道:”关山堡里的头领已经换了人了,就是那次那伙子贼人走后换的,对咱庄里人还不错。我听那些个人说什么,罗桑现在越做越大,迟早得把天给翻了,他们还说什么老爷子也算是个英雄了,怎么还让忍着。“
三人一听,立马察觉不对劲,敬乾又将自己身上的一些铜板拿出来,逼问道:”天杀狼啃的!说完了才有!他们说的是什么你一定知道,要是撒谎,我弄死你!“
那人吞了吞口水,眼睛直勾勾盯着敬乾手里的铜板说道:”他们说等总兵要回来,我们就真正坐实了。其中一个还说老爷子才应该是这片地上真正的主人,过不了多久,罗桑部落定是土崩瓦解!“
“还有什么?”
“没了!”
那人拿了铜板便兴冲冲地走开了。
这时,敬乾看着那人远去,说了一句:“做了他!”
“什么?”,马军大吃一惊。
敬乾眼神坚毅,又说道:“这人靠不住,你们看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指不定回头也将我们三人给卖了!”
“谁来做啊?”
马军话一出口,敬乾秀才二人齐刷刷看向了他。
马军不住得摇头回拒:“不行不行,好端端的你要我做了他,敬乾你也知道啊,那时候家里的一只老鼠还是你干掉的!”
可是,三人中也就马军懂行了,
他二人不听解释,连哄带偏:“这你都不行,你这头头怎么当的,都是大军司了,回头某个嘴不严实给你把今天这事抖出来,看你还怎么了领头。”
好面子的马军什么都忍得了,唯独就是有人否定他。
舒了一口气,马军将刀交给秀才,抽下腰带,就悄悄追了上去。
这人呐,铜板捏在手,这腰杆子都直了,
村头老汉跟前打了些私酒,就往村外头走去。
一路尾随到田埂,
马军看了看周围没人,把腰带拉开在两手间,就绕着田下头的矮崖子抢先一步埋伏在青稞秸秆垛子后。
死亡降临还在得意于今日的收获,
走几步路就打开塞子闻一闻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