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看病之人寥寥无几,公孙续突然发现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药费!
“嗨!某真是糊涂了!”猛地一拍脑袋。
聚集在白马寺的流民,连每日的饭食都不能保证,那还有钱去抓药呢!
白马寺距离洛阳十里,这里根本就没有药铺,公孙续顿时陷入了窘境。
就在此时,耳边想起了一个具有磁性的浑厚的声音。
“阿弥陀佛,施主一心向善,善哉善哉!寺内尚有些许草药,贫僧吩咐懂药之弟子协助一二。”
闻言的公孙续转身望去,发现眼前站着以为慈眉善目的光头和尚。
其身着赤色袈裟,与他自己在后世电视上所看到的略有差异。
“多谢大师!”话虽不多,但公孙续却感觉到了慢慢的善意。
其实,白马寺的僧人也快要撑不住了,流民越积越多,可他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行善积德。
恰在此时,公孙续出现了,双方虽然目的不同,但一个人做事总比两个人做事要省力许多。
白马寺的和尚,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连熬药的器皿都拿了不少出来。
见此公孙续便吩咐了身边的侍卫几句,转身返回了马车。
天气渐渐的转凉,衣不果腹的流民得风寒的不在少数,其中体弱者居多。
草药的问题解决了,前来就医的患者也越来越多,短短三日之内,公孙续医治患者就多达百人。
这样的效率,让正在此地传教的黄巾道教众露出了深深的敌意。
“渠帅,要不要!”说话的同时,汉子的右手做了一个向下砍的动作。
被称为渠帅的汉子摇了摇头,虽然他不清楚公孙续的身份,但这里距离洛阳太近,行事稍有疏忽,必然坏了大贤良师的大计。
“低调行事,某倒要看看,他的医术有多高明!”
虽然不能痛下杀手,多少都要找点麻烦才是,被洗脑的黄巾教众深信,大贤良师都无法治愈的疾病,区区一个少年又能奈何。
向着刚刚露出杀意的汉子吩咐了几句,被称为渠帅的黄巾教徒脸上露出了一股诡异的笑容。
“公子,歇歇吧!”刚刚写完一副药方,马车窗帘被掀开,徐荣递了一碗清水。
“多谢徐荣大哥,某无碍,白马寺的和尚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孙续接过清水,一饮而尽。
还未多喘几口气,公孙续便听见外面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传来。
“神医可在?神医可在?”说话之人语气急促。
出了马车,公孙续便发现一群人中奄奄一息的家伙。
“发生何事?”皱着眉头的公孙续问了一句。
“神医,快救救某兄弟!前几日进山打猎,三弟被狼群咬伤,捡了一条命,可一直昏迷不醒。”汉子一脸焦急的神色,看似不像说谎。
伤者的咬伤,在结合昏迷不醒状态,公孙续心中已经有个七七八八,用后世的话说,很有可能是感染!
“伤在何处?”
“右腿!”
解开包扎的伤口,一股恶臭迎面而来,公孙续猛地举起右手捂住口鼻。
伤口已经开始腐烂,能不能救活此人,他也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