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手机上写:水性杨花的其实是你吧,因为自己脚踏两只船,所以看别人都花心。
这种话搁在平时,我是万万不敢说的,但现在我一身的伤,量他也不敢动我,所以就反驳了。不得不说,有话直说的感觉真舒服。
贺川柏这次看完后,久久没说话,大概是的我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赌气走到门口又倒回来,冲我说道:“那我们法院见,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帮我争取小玖的抚养权,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事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全怪你不知珍惜,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用口型比了个:“随时奉陪!”
也不知贺川柏有没有看懂,他拉开门,扬长而去。
我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没多大会儿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竟然是林歌。
看到她,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我现在这种情况,动又动不了,她想弄死我的话,都轻而易举。
我想喊人可是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想按床头的铃叫人,可是胳膊抬不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林歌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模样,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进屋后,朝门外看了看,见没人,便把门轻轻掩上,步伐欢快地朝我走过来,像是遇到了多么开心的事似的。
林歌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能让贺川柏抛下手中所有事来见的,也就只有你了。你这是作了什么孽,得到了这么重的报应?伤到哪儿了?”
我说不出话,只能拿一双眼睛使劲地瞪着她。
林歌见我不说话,越发得意,捂着嘴笑道:“让我猜猜,你是脖子断了,手也断了,腿也断了吗?啧啧啧,这可真是人贱自有天收,你看老天都看你不顺眼了。”
这女人说风凉话的时候,怎么这么招人讨厌呢?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落井下石这么可恨。
林歌见我一直不说话,有些纳闷,“咦,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连你自己都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我用口型冲她吼:“滚!滚!滚!”
林歌见我只张嘴发不出声,更开心了,“原来你真的哑了啊?啧啧,贺川柏那么骄傲的人,不会娶一个哑巴做妻子的,看样子你们离婚的日子不远了。你撤了,就该轮到我上了,一想到不久之后我会成为贺川柏的妻子,贺家的三少奶奶真是开心。”
我冷笑,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让人恶心。
我现在只盼着女佣或者陆华年快点来,好把这个恶心的女人赶走。
这时又有人从外面敲门,我大喜,以为是陆华年来了,没想到进来的却是陆锦弦。
但我还是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急忙朝陆锦弦不停地眨眼睛,晃手指,示意他快把林歌赶走。
没想到陆锦弦压根就没注意到我的暗示,目光却落到了林歌的身上。
他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皱起眉头狐疑地问:“你是谁,老三吗?不对,陆清歌在国外,昨晚我们还通过话,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的。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长得和陆清歌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