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川柏如果能猜透我的心思就不叫贺川柏了,他见我不说话,越发生气,斥道:“白芷,你倒是解释啊,你不是最喜欢狡辩吗?这次怎么不解释了,真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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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年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对贺川柏说:“小词有伤在身,有话我们出去说,别让她难受。”
“小词?”贺川柏听到这个称呼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上露出一丝鄙夷,“这个小词是白词的‘词’吗?白芷,这男人是你之前做女主播时勾搭上的?他是你新的恩主吧,给你开的价格比我给的高?”
他的话让我十分难堪,不知道陆华年听到耳朵里会怎样想我?
我偷偷瞄了陆华年一眼,果然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真是窘迫到了极点,就知道贺川柏来的话会这样。
无奈之下,我只好对陆华年反复比着“丈夫”的口型,告诉他这男人是我的丈夫贺川柏。
好在陆华年领悟了我的意思,他笑着向贺川柏伸出右手道:“你就是小词的丈夫贺先生吧,我是她二哥,不是他的恩主。小词是陆清词的‘词’,我并不认识你口中的白词。”
贺川柏明显不信,并没有伸出手和他相握,反而睨了他一眼,“二哥?白芷只有一个弟弟,哪来的二哥,想撒谎的话起码找个靠谱的借口。”
陆华年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不过他也是一副好脾气,收回手笑道:“虽然小词和妈妈的亲子鉴定没做成,但我确信我就是她的亲二哥,至于你说的弟弟,应该是她养母家的弟弟吧?”
“亲二哥?”贺川柏还是不信,目光在我和陆华年身上来回切换,眼底一片冰冷与不屑,“到底是亲哥还是情哥,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有待考证。”
陆华年见说了这么多,贺川柏还不是信,也没了耐心,冷声道:“你身为小词的丈夫竟然不知道她的身世有问题?难怪她伤成这样都不想让你过来,之前以为是小词怕你担心,现在看来是我把你想象得太好了。像你这种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冤枉自己妻子的男人,还真没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
我暗暗着急,他这样说只会把贺川柏激得更怒。
果然贺川柏脸色比先前寒了几分,“你又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的婚姻?我对白芷的感情,岂是你这种外人能理解的?”
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没听错吧,这男人居然说对我的感情,他对我有感情吗,只有近乎畸形的占有欲吧?
我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可试了试还是发不出声音,不能说话真难受,想和他理论一番都做不到。
陆华年也不客气地说道:“我不是外人,我是小词的二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如果这都是外人,那哪种才算家人?请贺先生以后对我妹妹放尊重点。”
“她是我的妻子,我们俩自有独特的相处模式,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我看到两个大男人剑拔弩张的模样,越发窘迫和自责,可是又不能阻止,只能用眼神示意陆华年先回避一下,因为他留在这里只会让贺川柏失去理智。
不过这次陆华年没领会我的意思,但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调成手写模式让我写字。
我在上面写道:二哥,请你先回避一下,让他冷静一会儿。
陆华年看了他一眼,用手机飞快地写道:他不会伤害你吧?
我回道:不会,他只是外表看着凶,其实心眼挺好的。
陆华年这才放心地走出去。
门刚一关上,贺川柏忽然疾步走到我床前,拉起我的手,一脸焦灼地问道:“白芷,你这是伤到哪儿了?怎么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伤得很重吗?小玖呢,她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