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爷,这谢南北昨晚病情突有变化,体温有些升高,属下等不放心,请了夫人来看,说是没有大碍,便留下人伺候着。”
“兮儿昨晚来过?”
目光陡然犀利。
“你们可有陪在一侧?”
“是,属下一直随在左右,不曾离开。”
其实,有离开的,不过不是请赵婉兮过来看病的时候,而是更早一些。
窝在柴房的鲁达几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听闻说是外头不远处的河流上流冲下来不少牲畜,还喘着气儿。
为了给尚在重伤中的谢南北补身,让他早日恢复健康,那几个莽汉居然悄悄去了。
结果不知怎的,跟当地百姓产生了冲突,大半夜的,搞得剑拔弩张。
后来还是鲁达跑来求助,他们两个只能去帮着劝和,前后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回来时候一切照旧,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按照正常情况,有这样的变故,本该如实回禀的,只是自家主子心情明显不好,这两个谁也不敢开口。
又想到到底也没出什么大事儿,便保持了沉默。
没能看穿他们的隐瞒,只听两人所言,冷君遨默不作声,脚下一抬,进了本不打算进去的屋子。
端详着谢南北似乎的确是没有醒来过的迹象,又看了看趴在他床边上,还在熟睡的人,全程找不出什么明显的破绽,只能作罢。
这期间,守在门口的两侍卫之一则是抽身去找了黄奇。
有些话,他们对冷君遨没说归没说,隐瞒却是万万不敢的。
自家爷情绪不高不好触了霉头,但好在,总归还有一个也能拿主意的黄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