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锤着车门。喻君慎在外面使着劲要开车门。我双手抵住。
“我最近睡眠不好,头疼,谢玉华擅长针灸。”
我怀里还揣着沉香打磨的簪子,一大一小,本来想亲手送的,突然不想浪费了。
“不是说好有事有商有量的吗?”喻君慎开口。
我醋坛子打翻了,不想商量。
我不想开口,怕落了俗套——
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哎呀,头好大。
“你送的珠子,我很喜欢,这个味道也甚合我意。”
我捂了耳朵,趴在褥子里,有点想念初八了。
“主子,开车门吧,喻公子走了。”
“去南苑那里吧。”我并未开车门,“二月去带耀石,我有点想暗香了。”
车启动。
我掏出纸笔,开始对账。车里的小桌子上备了点心,我边吃边对。
半路上,喻君慎飞扑进车厢。
乙雀惊叫声还没完,喻君慎已经进来了。
一月本来打出去的拳头收了回去,“喻公子,这样不好。”
“阿宝,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她是我的属下。你也有属下对吧。”他伸手指着一月,意思不言而喻。
“我属下找你,威胁你,要跟你当兄弟然后二人共侍一妻了?”
乙雀终于挤进来,守在我前面。
“阿宝,你要讲讲道理。”喻君慎无言可对,要我讲道理。可是打了醋坛子的女人能有我这么理智的,也算是明事理了,他还要我讲道理。
这世道,不公平啊。不然我直接要求他: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暗摇头,算了吧,有没有她我都活的肆意。
我从怀里掏出簪子,“给你的。”
喻君慎马上接过,摸索一番直接插到了头顶上。
我自己那个,我放进了车里的暗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