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灌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汤。说不来什么味道的,好歹解了渴。二月轻轻的放我躺下。
我咳嗽着,轻笑一声,“哪有那么娇贵,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了。”二月声音沙哑。“正往回赶着。”
“主子好些了吗?”在外赶车的是初二和一月,听见了动静,一月开了门,掀帘探头“饿了吧,马上到驿站,忍忍。”
“公主有何示下?”初二随后探头。
“黎城交接完毕了吗?”我困难的问,好累,说话都这么费劲。
“除了个别地方的小账目不对,大致未出纰漏,还有各地的人手都没有异常初三他们都往回赶了。初八和十二在下个驿站接着我们。”
我闭了眼,想了想,“再查各地掌柜账目,不必往回赶,有不对的直接解决换人,把我中毒的消息上报给我母后。”
“要起来吗?”三月问。
“我要出厕,谁来伺候?”我问。
“您忍忍,马上到驿站了。”三月苍白的胡子拉碴的脸爆红。“山郊野外不安全。后面的车上跟着大夫和买来的侍女。”
“切”我无声的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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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没在驿站接着我让我很失望,想是我私自离家出走让他很难看。
初八挤开所有人上车把我抱下了马车,换了我常用的车架。
所有人都寒着一张脸,公主府的常大夫上车把了脉,看了看小白脸大夫的药方,赞赏着要见人。
然后车外的两个大夫就吵吵起来了,一个说快,一个说太猛了。
我被吵的脑仁疼,还没有力气开口,初八给我嘴唇沾沾水,咬牙切齿的说:“涨能耐了,离家出走了啊,有能耐出走有能耐别回来啊。”
一月上车来,抱住我就要下车,然后两人交了手,内气激荡的我头发都像鸡窝一样了,说又说不出来,只气息奄奄的闭了眼睛,随他们去吧。
只是这车箱空气越发稀薄,我有点喘不过气,然后我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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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宫里的御医能耐大些,连我中毒多久都诊出来了。半年了啊。。。。。。
要说我还得感谢这场风寒,不然哪天突然就暴毙了,连病因都查不出来,这是谁这么恶毒啊。我实在想不出来,就叫父皇去头疼吧。
母后少有的红了眼睛,我最看不得眼泪,扯着嘴角冲她笑,母后伸手就想打我,终于没舍得下手,只抱了我,安静的下令,收拾东西准备出宫。我刚被抬到母后跟前,就又要出宫了。然后一大堆的人浩浩荡荡的出宫了。。。。。。
出宫门的时候用的是我的宫令,我躺马车里,听母后调度这众人拿药材,拿御医,呼啦啦的,我安心的晕了又。。。。。。————病号要有病号的觉悟。而且我是真不想在母后跟前装,我是真晕了。安心的晕,不去想前因后果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