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香香看来,想当初她碧玉年华嫁给他一个鳏夫就已经饱受非议了,她曾满心期待欢喜,入门之后,等来的确实被他的女儿指责奚落,她恪守妇道,掌管家中内物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半点差池。
就算她后来再如何容不下他的女儿周小小,她也对周小小也没有过丁点儿的苛待,还容许这个多余的死丫头活了这么久,他还要她怎样?他就没有曾几何时将她放在心上吗?
她觉得自己投之以桃,别人就应该报之以李,就算她给人家一巴掌,人家也应该感恩戴德的收着。
欧阳晓不想知道钱香香的想法,又是因何而变,她只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事也与她再无干系。
走出屋子后,欧阳晓才发觉,刚才的屋内,原来是那么压抑,看着外面阳光明媚,透过绿郁葱葱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倒影。
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空气中带着清晨的清新自然的气息,她想自己是否该走自己的路了呢?随心所欲,畅所自由。
当天夜里,欧阳晓收拾好行李打算爬墙走,免得到时被人当作妖怪抓了,刚爬上围墙时,只见围墙之上站着一人。
她却很笨拙的坐在围墙之上,位于他之下。
只见他神情自在的望着天上繁星,面容皎月无暇,一双如水的眼眸璀璨如星辰,那样淡然的望向远处,就像是看尽繁华世界,清心寡欲的淡漠,只需一眼,彷佛便能照进与其对视之人的心底。
当他转而看向欧阳晓时,眼中的神情仿佛世间当一切有了生机,就像是一颗发了芽的种子有了一丝希望,
欧阳晓回神,她这是想偷偷溜走被人抓了个现行还是说爬墙碰了个正着呢?
“汝要去哪?吾可带你飞。”浣毅昙花一笑,眉目如画似饱含情意。
欧阳晓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绞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她身后背着行囊总不能说自己出来赏月吧?
“我去哪关你何事?我才不要飞呢!”我恐高,欧阳晓一口拒绝道。
她先声夺人问道,虽然底气不足声要高,管他如何,反正他碍着自己跑路了就不对。“还没问你干嘛呢!你站我家墙头干嘛?”
“你瞧你穿的……”白色,怎么不是黑色?和偷盗也不像“你瞧你长的……”也还算凑合,也不是采花的模样,欧阳晓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的诬陷之词尽数咽下。
“不是!你站我家墙头干啥来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心怀不轨,是瞧上谁家女娃长滴俏,还是谁家男娃长的俊,我都给你抓回来。
省的你个黄金单身汉在这干着急,也算完成我先前承诺了。”没办法,欧阳晓只能转移话题,免得自己跑路的事情说不清楚了。
“瞧上汝,汝可从?”浣毅弯腰与之对视,眼神热切,难得一见的严肃神情问道。
看着面前之人潋起笑意的模样,黑如耀石的眸子中透着认真严肃,像在等待欧阳晓的回答,欧阳晓觉得胸口刚才好像停了半拍,身后有些躁热,那股浮热之气最终浮现在脸上,令她面红耳赤。
不知是因为眼前之人目光太炙热,还是因为说话之人靠太近了,使得周围氧气没有了导致的,抑或者是那句话,使得她害羞了。
她忽而与其相视一笑“好呀!”然后接着说道:“不过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你来晚了。”说完她便起身跳进院子,再次回到周府,灰溜溜的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