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子就这么大,说闲话的人都在身边,听得初月心里头来气。
低头瞧瞧坐在跟前儿的谢司云,他倒是一副什么都不曾听到的样子,专注地看着祭龙王的仪典,好似那才是头等大事。
轮到他们谢家的祭品的时候,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为他们这般“大手笔”而发出了赞叹声。
可坐在前头的谢宏辉却转过头来,小声对他们道:“这一头猪二十两,除却父亲母亲之外,平分给咱们四房,便是每一房五两银子。你们的我们先替你们垫上了,你大伯母的意思是,等这一次祭奠结束,你们也有了珍珠水田之后,定是要将这些欠下的钱都还上的,否则便要计算你们的利息,你们可莫要怪罪啊!”
得,来来去去为的都是这些事。他们前头才偷偷摸摸赚来的银子,如今还不知能维持多久。
谢沈氏一副担忧的表情看向了谢司云,谢司云却略微咳嗽之后,才彬彬有礼地对谢宏辉道:“好,到时候还请大伯父大伯母将这些年我们所欠的账一并做个账单出来,我瞧了之后,心里也有个底儿。”
乡野人家,哪有会做账单的?
可谢司云这话也说的是有理有据,倒是一时之间让那谢宏辉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微微点头,复又看向了坐在对面的严素兰,一副为难的模样。
很快祭祀典礼就结束了,便到了所有人都最为关注的阶段:采珠比赛。
珍珠村的人口不算多,能采珠的就算是一家一户,也超不过五十。
所以倒是有时间,要村长意义将即将采珠之人的名讳报一报。
旁人都是这些年总是听说的老熟人了,唯有谢家三房的“谢安”这个名字一出现,便像是平地一声惊雷一般地惹起了诸多非议。
旁人的议论初月和谢司云自然不放在眼中,可那谢宏辉似乎觉得不妥,复又转过头来训斥他们:“瞧瞧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倒是让咱们谢家成了整个珍珠村的笑话了。从哪儿捡来的一个白吃喝的泥鳅也就算了,却还要让他参加三年一度的比赛。司云啊司云,你怕是娶了媳妇之后就疯魔了吧?”
连同谢宏辉前头谢家老头老太也是两张嘴不饶人:“谢家在珍珠村可是大户,如今叫人这般议论纷纷,脸面尽失啊!我们倒是要瞧瞧,你们那谢安小子下了水之后,淹死了有没有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