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云低头,眼中波澜不惊:“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同样的,你若是有事要出门,我也不会问你是去做何事。”
好好好,回回都要拿这样的话来压她不成?!
初月点头,不再过问:“成,那门我就不锁了。”
好在昨儿的月色好,今儿大家都去瞧珍珠了,所以他们这来来回回也没被旁人发觉。
谢司云是说到做到,一下午也不装病了,换了一身精干的衣服带了斗笠就悄没声息地出了门。
初月昨儿晚上没睡,这会儿倒是困了,伺候母亲喝了粥之后就睡下了。
“轰——”
睡得正香,却被一声惊雷给吓醒了——
眼瞧着外头是浓云密布,早起还晴朗的天儿这会儿就阴沉沉了起来。
海面上还不曾波涛汹涌,但海天连接的地方已然黑压压地什么都瞧不见了,可见是暴风雨要来了。
天儿太黑,所以初月也看不出到什么时间了。虽还有困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却不见谢司云回来,初月难免要担心:她如今可是在谢司云手底下讨生活的人,他若是出事了她也别想好过。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头顶突然就闪过了一道亮光,将这世界照成了白昼一般。
接着一声天崩地裂的惊雷响彻天地之间,吓得初月闭眼捂了耳朵,脑袋嗡嗡作响——
再睁开眼的时候,耳边的浪涛声却突然就变得明显了起来。
等等?!
这种身上湿乎乎冰冰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就在耳边的浪涛声又是怎么回事?
初月朝着那浪涛声传来的地方看去,倒吸一口凉气:她明明是在院儿里,怎么这会儿却来了海边?!
而且海上黑云滚滚,海面已经翻起了起起伏伏的浪潮,豆大的雨点儿一下下地砸在旁边的沙滩上,眼瞧着暴风雨就要来了。
初月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地低头看向了自己,果真是叫苦不迭:她这会儿穿着衣裳虽然湿透了,但可不就是谢司云出门穿的那件吗?
轻咳一声,后头出来的也是男人的声音。
她和谢司云怎么又换了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