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只能怪他实力不够,人家那男的是纸盒厂里的啤机师傅,一千块一个月,人家一出手就是彩屏手机,我们老板都没舍得用,只有老板娘在用,他送个MP3算个屁。”
“我看这也不只实力问题,杨杏双那骚货一开始是想诓他,看他好下手,真要找对象,你是女人会不要身体健全的找个残缺的吗?只能怪他自己太天真太傻。”
赵文呈说:“这也不能怪他,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突然有个长得不赖又骚的女人主动贴上来,他还能分得清天南地北吗?只有我这样在女人堆里滚惯了的才不会上当。”
杨杏双跟男朋友迅速升温,几乎是以一天一个样的广播形式在发展。
“她跟那男的在快餐店里互相喂饭,肉麻死了。”
“我昨晚看到她跟那男的在小公园亲上了,她骑在那男的身上,够狂野的。”
“号外,号外,杨杏双今早上七点钟从她男朋友宿舍出来,穿着睡衣,里面好像还是真空的。”
“真的还是假的,那是男宿舍,十几二十个男的住里面,她也敢?”
“绝对是真的,我老乡就是那厂里的,他都跟我说了。”
“我的天,没想到这女人也够开放的,以前跟单单暧昧的时候,连手指头也没见给他碰一下,换个男人就大派送了。”
“所以说,我们单单是最亏的,你看他那样子,都跟家里死人差不多了。”
吴丹贵不但承受着感情的重创,还要经受着旁人的指点议论,他整天惨惨戚戚,神不守舍的样子。
他本来做事是很认真而且任劳任怨的,比如点煤炉烧热水这种服务全厂的事几乎就是他的专利,泽宽也只是偶尔在他没空时代劳,现在他却不管了,虽然天气变暖,很多男工人已经可以洗冷水,但女工们几乎都还洗热水。可天都黑了,也不见他去烧煤炉,有女工就叫:“单单,怎么还不去烧水?”
吴丹贵像没听见,机械地做着手上的工作。
便有女工笑话杨杏双:“双双,你的单单变懒了,都怪你伤了人家心。”
杨杏双便骂道:“去你的,乱放屁,他的事别扯上我,人家心情不好,你安慰去呗!”
吴丹贵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泽宽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深感同情,对杨杏双非常鄙视,他便放下手头工作去烧煤炉。
晚上加班下班,洗完澡的杨杏双穿着睡衣睡裤,趿着拖鞋,又去她男朋友宿舍过夜,却被吴丹贵从小公园走出来拦住了去路。
杨杏双昂头轻蔑的看着他,问:“你想干嘛?”
吴丹贵说:“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
杨杏双用手整理着胸前的睡衣,不以为然的反问:“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