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年轻人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给小公子拿了过来,不过态度确实不怎么友好,递到他手中的时候,一下子撒了半杯在小公子床上。
那美妇人有些尴尬,待小公子喝完水后,美妇人道:“这里是城主府,我便是这花境城城主府的白夫人,请问你是如何闯入我们后院的竹林之中的。”
小公子眨了眨眼睛:“原来是白夫人,多谢白夫人救命之恩,恕小子无法起身行礼。玄某并非花境城之人,只是来此地游玩的游客,叫我小公子便可,昨日遇到一伙人打劫,慌忙间才逃入贵府,真是打扰了。”
白夫人颔首道;“打扰倒是谈不上,只是我府中竹林中的野猪竟伤了你,真是十分抱歉,既然醒了,且在此歇息,我去催促一下饭菜,你便在这府中多住几日,待伤养好了,再离开也不迟。”
“多谢白夫人。”小公子抱拳行礼,白夫人退身离去。
客房的门轻轻的关上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支长剑悄然出现在小公子的眼前,那柄剑距离小公子的鼻尖近乎毫米只差,剑尖稳稳的指着他,丝毫不动,可以看出剑的主人内力深厚。
顺着剑身到剑柄,这把剑的主人正是面前为小公子端水的青年。
“我是该叫你玄雨呢,还是该叫你小公子呢?”那青年,正是白泽,此刻刻痕与白音还在竹林之处苦练,白泽剑轻轻一抖,剑尖微微触碰到小公子的鼻子,稍一用力,便可刺出血来。
小公子微微一笑,两根手指夹着白泽的剑轻轻向左移开,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盯着白泽豺狼似的眼神。
“你便是花境城少城主白泽吧?叫我小公子便好,出门在外,我倒是不想惹那么多麻烦。”
白泽收剑,转身走到桌子旁边,泡了一碗茶,淡淡的说道:“真是不知这位暗府的小公子来我花境城有何贵干?”说完轻轻吹着杯子的热气,小嘬一口,砸吧砸吧嘴。
“我已对白夫人说过我被人打劫误入这里,不知白兄是否听到了?”
“你别逼我。”白泽恶狠狠的道:“试问是何人打劫的你,能打劫一位骑士的定也不是普通之人,若是你想说你身上的伤是那竹林中的野猪弄的,可也是个笑话。我仔细查看过那野猪,一击毙命,除脖颈外再无半点伤痕,是野猪咬你之时你没还手吗?”
小公子闻言放声大笑:“当真是虎父无犬子,都说花境城城主英雄豪杰,今日一见,其子也定当不凡。”
“我给你一杯茶的时间,告诉我,来此地,为何?”白泽道。
小公子躺在床上,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半晌,说道:“便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从暗府逃出来的,只是不喜欢那里的环境,出来放放风而已。”
“真的?”白泽看着他。
“信不信由你。”
“我信。”白泽喝干最后一杯茶,淡淡的道:“如果暗府真想做什么,也绝对不会派你前来,但是我还是想警告你,别想干些什么坏事,一是我的母亲和妹妹,二是我的花境城,你但凡敢动一下歪心思,我定斩了你。”说完,手中光芒一闪,茶杯一下子变成了粉末。
练武场内,刻痕与白音二人依旧在专心的练习剑气。
这剑气乃是骑士修炼的第一步,先可剑气外放,才可剑气凝结,接下来便是不断强大自己的剑气,使之化为万物。
据说,曾有一位翡璨骑士,手持一把剑,化出千军万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人,便是早已陨落的封笛骑士。
刻痕此时才仅仅将剑气达到外放,况且还时灵时不灵,此刻既心急,又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