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
她要面对事实，但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她会输这场官司。她这几年保持的不败纪录，就要因为唐娇那可笑的黑点而被打破，那将会是她在律师职业道路上的耻辱。
所以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哪种结果，她都不会帮唐娇。
“凝凝。”叶邵琛有些无奈。说：“你是最好的律师，除了你能帮她，没有别人了。”他觉得季凝的反应有些大。
就算两人不和，那是私事，不能用在公事上，是不是？
“嗤……”季凝冷笑。从沙发上起来，和叶邵琛拉开距离，坐在另一头。怀里搂着一个保证，眸子里都是疏离。她反问叶邵琛：“我是最好的律师，但我为什么要帮她？你能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吗？”
她刚刚因为唐娇的事情和叶邵琛冷战，现在好不容易和缓不少。叶邵琛居然又来触她的雷点，就算她脾气再怎么好，也忍不住了。
她不是不帮唐娇，在知道真相之后，已经让人帮忙调查了。可是现在这话从叶邵琛嘴里说出来，她就什么念头都打消了。
去他的贤妻良母，去他的助人为乐，她就是不帮忙怎么了？
叶邵琛站起来往季凝那边走：“凝凝，娇娇是我的妹妹，现在她出事了，求我帮忙，我没理由不帮她。而且她父母……”
“娇娇？叫得这么亲昵，我看你不知把她当妹妹这么简单吧？”眼看着叶邵琛走过来，季凝也起身，走到另一边。伸手挡住叶邵琛，示意他不要在靠前。
客厅不小，都刻意在这上演你追我赶的戏码。但季凝没心思跟叶邵琛鬼扯这么多：“你那么想帮，你自己去帮她打官司吧！”
她气呼呼的，把手上的抱枕狠狠扔向叶邵琛。再也不停叶邵琛接下来的解释，径直上楼。走楼梯的时候，还故意用力，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以此来表示自己此刻的怒气。
叶邵琛瞠目结舌，也是很为难。
不到五分钟，楼上又传来声音。叶邵琛以为季凝已经改变主意了，欣喜的抬头。却发现季凝换掉了刚才的家居服，身上穿着连身裙，脸上也画了淡妆，手里拎着一个包，径直下楼。
眼看着季凝没有做半刻的停留，直接去了玄关要穿鞋子。叶邵琛的心咯噔一下，赶紧上前，拉住季凝的手：“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季凝甩开叶邵琛的手，一边穿鞋一边冷冷道：“我去哪你管得着吗？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管管你所谓的妹妹。”
最后两个字她咬的特别重，带着怒气。
“凝凝，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询问一下你而已，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不会强求你的。”叶邵琛不知道季凝为什么忽然之间脾气会这么大。
季凝穿好了鞋子，抬头递给叶邵琛一个复杂的眼神。他这是询问吗？要是尊重她的话，在外面的时候就应该果断拒绝，而不是把问题带回家抛给她。
现在他在唐广涛面前是答应了，要是她拒绝，那就成了她不给面子，要她来背锅。到时候别人怎么说她？他连这个都没想到吗。
而且叶邵琛还一直相信着唐娇，这让季凝很不爽。是以不想再跟叶邵琛继续说下去，她换好鞋子后要出门。
叶邵琛拦在玄关处：“太晚了，别出去。”他的声音终于和缓下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季凝狠狠推开叶邵琛的手，走到门口。见叶邵琛还要跟着自己，她便警告道：“你要是在跟着我，我们就离婚！”
这一句话可是重磅炸弹，炸的叶邵琛动弹不得。知道季凝不会随便开玩笑，叶邵琛只能憋着这口气。张张嘴，半晌才对她说：“那你注意安全。”除此之外，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季凝没回应叶邵琛这句话，转身踩着高跟鞋就走了。她走得还真是干脆，连头都没有回，叶邵琛有些失落。
走到停车库的时候，季凝才发现这么晚，她似乎没有可以叫出来的朋友。拿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犹豫着才给苏欣打了电话。
“呦，这么晚了，大律师居然给我打电话，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啊。”苏欣说话还是这个腔调，喜欢调侃季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