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的卷宗却能调出来,不过林飞的死亡却是一桩悬案,到目前为止还并未结案。他是一年前死的,却是失踪人口,等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在郊外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尸体都已经烂了,却并未找到任何凶手的踪迹。现场倒是找到了一把藏制匕首,不过却不是凶器,不知是死者遗留在现场的还是凶手留下的,而且匕首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痕迹,似乎是被精心地处理过。尤其有一个细节是,匕首的刀尖断了一截,经判断不是在现场断裂的,因为根据断口的痕迹来看,似乎断裂的时间比较早了,也就是说,这把掉落在现场的藏制匕首,从一开始就是一把断了一截的匕首。
当时张子昂就在我旁边,当看到这把藏制匕首的时候,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看了张子昂一眼,尤其是看到这把匕首是断了一截的时候,我和张子昂说:“这把匕首是我的。”
张子昂听了也吓了一跳,他问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不过从外形上看,的确就是我丢失的那一把。我在警校读书的时候,有个要好的同学从西藏回来送了给我这把匕首,有一次我们外出拉练我用来凿一根树的时候把刀尖给凿断了,后来就被我放在了抽屉来没再用过,再后来就不见了,我算了算时间,大致也就是一年前多一点的事儿。”
张子昂看着我,他问我:“何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没说话,张子昂说:“如果这把匕首真是你的,那么你就是林飞这个案件的第一嫌疑人。”
后面的话张子昂就没有继续说了,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而且我自己也隐隐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一旦承认,就说明我和林飞的案子就扯上了脱不开的嫌疑,尤其还是在这样凶手没有半点踪迹的情况下。可是如果上级问我,我不可能不承认,因为我的身份是不允许我撒谎的。
张子昂说:“这事得马上和樊队报告,在樊队给出确切的答案之前,这件事你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我点头,而后张子昂就和我去见樊队。
樊队听了我和张子昂关于这件事的汇报,他只是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神情,因为樊队这个人我看不透,他整个人就像一片静谧的大海一样,深邃得根本看不到边,好一会儿他才说:“在事实没有确定之前,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会着手将林飞的卷宗和证物调来,到时候进行比对了之后再说。”
说完之后,樊队似乎对段家铭的这个事格外上心,他说:“我试着用我的权限帮你们看看。”
之后我就和张子昂原地等着,一会儿樊队说:“有了。”
我和张子昂相互看了一眼,樊队也皱了下眉头,他说:“段家铭是自杀的,三年前的清晨从本地商圈的一栋楼上跳了下来,当场就死了。”
我率先提出质疑:“可是一桩自杀案,为什么要隐藏,而且要到樊队你的权限才可以调阅卷宗?”
樊队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说:“我看到的案卷也是不全的,似乎被隐藏了很大一部分,不排除我的权限也无法调阅的情形,也可能是案卷本身就不全的原因。”
樊队说着沉吟了下,接着他说:“我给你们一个手续,你们到上一级的档案室里去调阅原始的案卷卷宗出来。”
从樊队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我感觉到一阵窒息的感觉,我问张子昂:“你觉得段家铭和林飞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张子昂却反问我:“为什么你会觉得两个案件会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