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荧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曲青阳要禁足她,她最近并没有做错事。
可木景烛、云舒还有小书都说,那是父亲对女儿的关爱,也许曲青阳知道了她在水府的两度受伤,加上今次之事,能做的,就是圈起来的保护。
曲幽荧想想也是,虽然她爹总是对她冷言冷语的,但有时候背地里总会给她做很多事。
有些她是知道的,有些是从别人嘴里得知的,每每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就会特别开心。
但每天都被禁足在府中,不得外出,时间一久,曲幽荧就按耐不住了。
“云舒,你去弄身你的衣服来,我要出府一趟。”
曲幽荧懒洋洋的斜倚在藤椅中,打算易容出门。
云舒给她递了块糕点,很是不配合的说,“小姐,你算了吧。现在每个出府的人,都必须在管家的揉脸杀里过关,更可怕的是,他还要那些小姑娘卸妆,都弄哭了不少人,现在整个府里的下人,为了自己的脸,都把你看得死死地,你哪也去不成。”
“他还在做?每天这样,不累吗?”
就大前天,她易容出门,被管家逮到,之后管家就开始严格检查每个出府的人,就连昨天二房母女出门,管家都要求对方卸妆,惹得孙姨娘气的直接冲到曲青阳那里去告状。
最后还是曲青阳证明她们并非曲幽荧假扮的,这才过了关。
“啧啧,看来我爹这次是铁了心的不放我出门了。”
曲幽荧撑着下巴,眯着眼,盯着手里的糕点,并不吃。
她到并不是待不住想要出门,其实她为的还是前几天,府中的那场大火。
当时,她已经从尸体的特征上去断定,那具尸体绝对是曲绮罗无疑。
所以如今府中这个,必然是假的伪装。
她本是可以直接揭穿,但无奈,那场大火,非但要烧死他们,就连那具焦尸也被烧的无法再辨认,曲青阳在第二天,曲幽荧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让人把焦尸处理掉了。
后来,曲幽荧叫小书去丢尸的地方查过,那里并没有尸体,只有遍地的骨灰。
尸体一旦毁掉,就无法作为证据。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从假的曲绮罗身上下手。
但据曲幽荧这几天的调查发现,这个曲绮罗的生活习惯,行为举止,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而且除却府内的人外,外头那些之前和曲绮罗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人,她都知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曲幽荧借机触碰过曲绮罗的脸,发现那张脸并无任何动过刀子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个曲绮罗的这张脸,是真的。
那么就和她判断尸体的身份起了矛盾。
“云舒,你说曲绮罗会不会还有个孪生姐妹?就和当初王氏的那桩案子是一样的。死了一个,由另外一个来假冒,所以可以模仿的如此之像。”
“小姐,你别说笑了。二房就生过一个孩子,当时老爷就在外头,孩子一出生,稳婆就抱出来了,老爷也是及时进去的,若是有第二个,怎么会不知道?”
云舒见她不吃糕点,拿过来自己开吃,曲幽荧向来都由着她,并无责怪。
她听得云舒的说辞,歪着脑袋,抿嘴一笑,“你怎知我爹是及时进去的?好像说的当初你在场一样。”
“那倒不是,是以前的蓉妈妈告诉我的。蓉妈妈是你奶娘,她说当时因二小姐还没有寻到奶娘,所以她当时听从大夫人的安排,去照顾二房。这事,是她很久之前跟我说的。我记得好像是在二小姐的生辰上,她说当时天空异象,雷云密布,大雨倾盆,二房难产,进进出出好几个稳婆和大夫,当时蓉妈妈都以为只能保一个呢!”
“那最后是哪个稳婆接生的?要知道,孙姨娘是否生下两个女儿,就只有这个稳婆知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或许蓉妈妈会知道,改天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去问问。”
蓉妈妈在几年前就出府了,虽然离开了曲府,但她夫家也在襄陵镇,所以偶尔会来看看曲家的人。
“别改天,你今儿个就去。顺道帮我带个口信给景烛,叫他有空来找我一趟。”曲幽荧说到这里,顿了顿,补充道,“最好是晚上,方便办事。”
云舒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中露出一副“我知道的神情”,“行,奴婢明白。”
曲幽荧觉得她这话有点不太对,但也没细想,继续琢磨着曲绮罗的事。
云舒走后没多久,小书就从外头回来了,他是替她去买东西。
听到脚步声,曲幽荧眼睛也没睁的问,“东西都买到了?”
“买到了,你看看。”
曲幽荧打了个哈欠,说,“放着吧!我晚上再看。”
“小姐困了?”一般这样的时候,小书都会自觉地退下,可今天他问了,却仍旧站在原地没走,继续说,“就算小姐今日困了,也听属下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