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这个人肯定是修行了无数年的老妖怪。
林看向方梓成，开口道：“剑气，存在于天地，存在于万物，就如这片竹叶。”
林随手摄来一片竹叶，“它有剑的形，其中，也有剑的势，它的生长，就是剑的成长。”
林说着闭上眼睛，用手抚摸竹叶的边缘，随后单手掷出，竟用一片竹叶穿透数百根竹子。
“剑与天成，地有地势，天地之间，必有一剑，何为剑，何为道。”
“不懂。”方梓成老实回答，他的世界观里，只有恶魔，念力，最多也就加上各种古武术。
林也没指望方梓成几句话就懂，剑气的拥有，在于悟，有的人一点即通，有点人悟道十年，甚至更久。
只能说，拥有了剑气，便拥有了成为剑仙的第一步资格。
林闭上双眼，他需要感受一下现今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方梓成只感觉一股莫名的气场波动以林为中心散发出去，竹林瞬间消失，方梓成重新回到林荫小道。
身体的伤再次恢复如初。
林的莫名能量波动以小道为起点，以极快的速度扩散。
方梓成用自己念力迅速跟随，但仅仅片刻就跟不住林的能量。
数秒时间，林的能量波动已经达到一个市的范围，远超出圣山，并且仍然以极快的速度扩散。
一分钟后，林睁开眼睛，眼中的随意不在，一股沧桑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
衣袍无风自起，方梓成忽然发现所有的树木都在枯萎。
足足持续许久，林似乎回忆了许多，开口道：“你来早了，也来迟了，罢了罢了，一切都已注定。
世界是变了，但人心终究不会变的，世道轮转，天还是这天，坚持自己的路走下去，坚信自己的选择。”林面对着方梓成。
“你是谁？”方梓成询问。
“我只是一闲人，在此守山，天下山分九品，唯独适落山九品。
适落山是不详，灾难的象征，常年积雪，传闻任何人来此山，都会陨落。
后来，有人来此山，夺天地造化，布下阵法，将适落山改造根基，变成了修道圣地。”
林停了停，方梓成明白，适落山，就是如今的九台山，林口中诉说的，可能是更加久远的历史。
“有人看破未来，天道将残，十法界将破，轮回将灭，生机，只有一处。
然而过去了万古，传承断灭，依旧是走上绝路。
不过如今你来了，倒是有一丝希望。”林说完眼神充斥神彩。
“记住，世界将灭，别被他人所误导！
这条小道，我不阻你，你后面还有一关要过，那一关死了，就真的死了，也只有过了那一关，才有机会，解脱万世，解脱你自己，真正的自己！”
林说完，整个人直接消失，林荫小道再次出现，弥漫云雾。
方梓成看着小道，这条路走不走，自己又到底是谁？林初次见到自己所说的“你来了！”是对任何人都会这样说，还是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