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囚炎皇帝果然邀请周玲玲和赢风冕去顺宁殿参加会宴。
据传信的公公说,这次除了他们,宴会参加的人只有周清平和沁州王宇文灼心。
周玲玲在房间内化了很久的妆,才走出房间。
不过她话的妆倒是让在外面久候着的赢风冕觉得焕然一新。
周玲玲脱去了平日里爱穿的大红袍,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狐狸裘袍,一直随意散下的长发也规规矩矩地用金色长簪系好。
囚炎皇帝最讲究礼法和规矩,周玲玲每次去见他时,都会一改平日的懒散和随意。
“你今日真美,夫人。”赢风冕站在黑马车旁,朝周玲玲伸出了手。
再怎么样总要装模作样一样吧。
周玲玲怀里依旧是抱着白猫和黑猫,白猫怜悯地看了一眼赢风冕。
好像在说:辛苦了。
赢风冕将周玲玲扶上马车,小声交代好婢女们准备好一些醒酒的汤,然后也进了马车。
苏漫乘着白马在马车身后跟着随行。
“你刚刚在交代什么?”周玲玲看见了他和婢女的低语,竟有些不快。
赢风冕意味深长地说道:“交代丫头们准备好一些醒酒的汤,怕晚上酒宴散的太迟。”
周玲玲说道:“我不饮酒。”
赢风冕笑道:“我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白猫再次怜悯地看向赢风冕。
接下来一路,周玲玲都不再同他讲话了,闭上眼,好像在养神。
只有白猫和赢风冕一直互相看着彼此,静静的发呆。
而黑猫还是一如往常,躺在周玲玲的怀里就开始懒洋洋的睡觉。
送走了扶风王和公主,公主府内再次回到了平日的忙碌,该出宫置办衣料的去申请出宫的牌令,该扫掉屋檐落雪的也去寻找木梯了。
而至于赢风冕千叮咛万嘱咐的醒酒汤,丫头们也去后厨打好了招呼。
……
顺宁殿内,盛宴已摆好。
这场宴席没有让宫内太监来在一旁候着,两边站满了黄金武士。
陈公公过来交代了几句就继续去后厨看着宴会的酒菜,防止出现幺儿差漏。
囚炎皇帝还在处理政务,已经派陈公公告诉宇文灼心,他迟点才回来,大家可以先行用膳。
周清平和宇文灼心很早就先到了,因为在皇城内实在无聊,于是就早来候着大家了。
周清平今日化的妆很淡,从出了沁州后,宇文灼心就不许她化浓点的妆。
那次偷进公主府试探赢风冕的事情后来被他知道后,一气之下将她随身带的胭脂水粉也都锁在了自己的枕头下。
所以今日出门,周清平只能借丫鬟的妆随意处理了下,不过她动人的脸庞在这顺宁殿内依旧光彩夺目。
不少黄金武士都会时不时地看向这个散发着魅惑气息的少女。
不过一旦对殇宇文灼心那冷峻的眼神,武士们纷纷也只敢低下头,再也不敢抬起。
没过多久,顺宁殿的黄金武士都深深地低下了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周清平在一旁偷笑着。
而宇文灼心脸色仍旧一片寒意。
他十岁就替父亲执掌沁州,虽然今年才也十九岁,心思的成熟远超同龄人,却已经是割据魏国一方的藩王了。
和魏国的其他四位藩王也是平起平坐,论地位其实还在云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