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姓凌的,到底什么情况?”
宋芊芊嘟囔着小嘴问:“你这是招谁惹谁啦?对方竟要你于死地。”
箭羽破空而来时,她刚好看向他,目睹了整个过程。
在她看来,那一箭直奔心门而去,明显是想要了他的命。
凌枫这时才想起她们的安危,不由得急忙转头看去。
只见她早已拉着一脸茫然的青禾躲到了树后,还拽过那张摇摇椅作格挡物。
见此情形,他不禁微微诧异,要说她是刚好看见了射来的箭羽,所以才能及时做出反应也无可厚非。
可事发突然,她居然能沉着应对,这份心性却是远非常人能比。
再细看,她除了因为紧张而桃腮微红,眼中竟是没有丝毫惧意。
不过,凌枫却是没接她的话,而是冲程墨问道:“面瘫程,知不知道对方在哪?有多少人?”
所谓术业有专攻,判断战场形式的事他不懂,只能询问程墨。
程墨眼冒寒光,往前方瞟了一眼,略微确认了一下。
“四五十丈,四人。”
“是昨晚那些隐卫?”
“十有八九!”
这么说,他们还真是冲着宋芊芊来的,自己只是受了无妄之灾。
果然是‘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只是,对面是四个训练有素的人,反观宋芊芊、青禾、朱友贵,他们明显还是‘小白’吃鸡被伏击的状态——
我是谁?我在哪?谁在打我?
根本就还没搞清楚状况嘛,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易啊,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程墨了。
想到这里,凌枫不由得冲他做了个抹脖的动作,试探性问道:
“面瘫程,你……有没有把握?”
虽说昨晚也是面对四个隐卫,只是,昨晚程墨是一个人,没有顾虑,没有负担。
但现在不一样,多了三个累赘……不,应该是四个。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此刻的自己也确实是个累赘。
“没有!”程墨的回答很干脆。
他的话如同一盘冷水,将凌枫本还存有希翼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他不由得心底一沉,面色暗淡,蔫了气追问道:
“你昨晚不是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四个吗?为什么现在却不行?”
“如果我猜得没错,刚才射·你那一箭的人应该是他们的领头。”
程墨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支弩箭,眼中的寒光更甚了,“虽然还没交过手,但我能感觉得到,真要动起手来塾输塾赢尚未可知。”
不应该啊,虽说对面可能是京城的隐卫,可程墨的身份就简单了吗?
凌枫眉头微蹙,追问道:“虽然我不知道赵老爷的真实身份,但也看得出他身份不简单,按理说,你能做他的护卫头头,应该身手不弱才对,怎么这会儿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现在是赵宋的天下,赵老爷既是在京城为官,又是姓赵,来头肯定小不了。
从他屏退了知州府的奴仆,全部替换了自己的人就可见一斑。
现在隐于暗处的虽然可能是隐卫,但‘一般人’豢养的隐卫,程墨应该是有把握应付才对。
“看到那支弩箭上的箭羽了吗?”
程墨见他满脸疑惑,便指了指盯着在树上的弩箭,解释道:“那箭羽是特制的,乃是禁军和殿前司专用。”
禁军?殿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