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芽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红彤彤的,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显得更加可爱。她说道:“沙伯伯,你这样说得人家都怪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当时心里挺害怕的,我、我根本就不敢杀人,我哥他也是……”
“不敢杀人好啊!说明你们心地善良!”沙得宝赞许地说道:“你们都是天选的孩子,要是随便杀人,那还了得啊!”
白魅启此时不免显得有点尴尬,他今天可是真真切切的杀人了。沙得宝看他表情有点不自在,连忙说道:“启儿,你不要有什么心里压力,你今天做得对,你比老伯我强多啦!我因为贪图老婆孩子的天伦之乐,身为这么个差人糊口官饭,行走江湖也着实不易,所以我是尽量不沾染是非啊!”
说着又对着三个孩子说道:“你们都记住了,善良的好人一样可以杀人,只要你们行的是正道,遇到坏人你心慈手软,可就给了坏人可乘之机,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啊!”
三个孩子都点头受教,白魅启心里也是释然。之后,又是一番把酒言欢,未了,就在沙得宝喊来小二结账,准备离开之即,却又听得外面人喊马嘶,喧嚣一片滚滚而来,听来明显要比刚才那帮恶棍之徒多得多。
白魅启他们都不禁疑惑,难道是那边狗腿子这么快就添了人手,去而复返不成?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马上,就证实了猜想是对的。沙得宝带着三个孩子走到客栈门外,一眼看去乌压压一片至少不下五十人马。这批人马分为两拨,一边是刀疤陈带头的原来那帮玄衣恶徒,他那突出的大鼻子实在显眼,真是一日了然!
一边当头那人可是了得,坐下雪白骏马,头戴束发紫金冠,一身红棉黑甲的武士服,外披血红大氅。此人身后的那众跟班,也非是刀疤陈身后的那帮乌合之众所能相比,都着一身劲衣疾服,束发银冠,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转眼间,这批人马卷着一阵尘土已到跟前,只听得众人纷纷吁声勒马,一时之间马嘶之声不绝。好在有家客栈设于这荒凉之地,从官道到客栈是斜上的坡体,虽然有家客栈的地基要比官道高上半丈,可这斜上的坡体到客栈足有百丈,仿如平地,这有家客栈门前方能容下这众两拨合一的人马。
白魅启和沙得宝以及柳家兄妹四人几乎站成一排,都能感到身前马鼻里喷来的热气,看着眼前一片持着刀枪剑戟的人马,不感到心颤才怪。
关键是当头那位胯下雪白骏马之人的跟众,手上持有的都是枪戟,哪像什么江湖之众?倒像是兵营训练有素的骑战,可这些人一身劲衣疾服的样子,看上去就知道个人武艺要比普通骑战强得多。
骑战:国家战士兵种里的一种,是低等级的骑兵。虽然只是低等级的骑兵,可要是枪阵快马四面袭来,这是连高阶神裔都不敢孤军奋战的阵势。
刀疤陈胯下一匹灰马,手持一把大刀,看着身下的白魅启等人,他是一脸得意,趾高气扬,神采与之前相比完全是换了一个人。刀疤陈指着柳南山兄妹对着身旁那位外披血红大氅的带头人物说道:“钱爷,就是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敢多管我们的闲事!我都报了你钱爷的名号,可这两个臭小子还仗着自己是个神裔而痛斥小人滚蛋,小人受点委屈倒不算什么,可这有损钱爷您的脸面啊!也有损天下刀……”
白魅启他们现在不用猜也知道了,这钱爷绝对就是风月三少口中的“钱小狗”钱威,也就是花间坊的老大,而这大鼻子的刀疤陈,人虽然是个软蛋,可他妈扯蛋倒是一绝!
“闭嘴!”钱威一声暴喝,显然是不愿意暴露出花间坊与天下刀马总会的关系,不过刀疤陈好喜欢拿来炫耀啊!狗仗人势之人一般都是如此。
刀疤陈身子一颤,差点没吓得摔下马来,连忙点头如啄米,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书外话
白魅启(不爽脸):你还让我去上学吗?混蛋!
大漠三万里:反正第一卷你是去不了啦!
白魅启(疑惑脸):可是你根本就没分卷啊?
大漠三万里(不屑):在我心里。
白魅启(鄙视眼):你以后会分卷的吧?
大漠三万里(转身摆手而去):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