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无辜的骷髅兵,因为我脑壳上有个坑,所以大家都叫我阿坑,虽然诞生时间不长,但我有个好朋友,因为它骨盆上有个缝,所以大家都叫它阿芬,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骨盆有缝就要被叫做阿芬,是因为被女性化了吗?
后来,经过前辈的指点我才知道,阿缝被叫做阿芬其实是因为口音问题,虽然我依然不知道为什么骷髅没有声带却会出现口音问题,但作为一个有着伟大志向的骷髅兵,我决定不去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
但周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活人了,身为一个有着伟大志向的骷髅兵,我的才能完全无法得到施展,偶尔我们会跟随一些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片黑雾里的家伙一起作战,但只能起到炮灰的作用。
但就在刚才,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了一个活人。似乎是个雌性人类成年个体,当然,这不是我自己分辨出来的,同样是前辈告诉我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知识丰富。
那个雌性人类成年个体的惨叫声是如此的悦耳动人,我的耳洞包括我那空荡荡的颅骨一直都在回荡着她的尖叫声,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用什么器官来接收外界的声音,但这不重要,我仿佛把她的声音装进了我的颅骨,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类,我觉得要记住她的声音,但前辈却告诉我这种情况叫做‘脑瓜子被震得嗡嗡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听前辈的总没错,前辈帮我和阿芬起了名字,它是个好骷髅。
我们所遇到的这个雌性人类成年个体虽然给人一种十分柔弱的感觉,但她却也有一定的反击手段,她的手指可以biubiubiu~的射出一些红红的东西,但是射速很慢,虽然牺牲了一些兄弟,但我们很快就要追上她了,我决定冲锋在前,第一个用手里的大刀片子割开她的喉咙,但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阿芬却是悄悄拉了我的肩胛骨,我停止了冲锋的脚步。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阿芬却告诉我它掉了一颗牙,让我帮它找找,没办法,阿芬是我唯一的朋友,但人类以后说不定还会继续遇到,我选择了帮阿芬寻找牙齿,我们在原地找了一会儿,毫无疑问,我们俩掉队了,但当我抬头寻找前辈的踪影的时候,却发现原来的那个雌性人类成年个体消失了,同伴们也都消失了,空气中飘荡着一大股金色的光子粒。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雌性人类成年个体,虽然对于人类这种生物不是很熟悉,但形状差异这么大,它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新出现的雌性人类成年个体举着一个巨大的盾牌大部分要害部位都覆盖了甲片。
看到她的同时,我也终于找到了前辈的身影,前辈因为有一截臂骨被血浸的通红再加上骨体娇小灵活,所以我们都叫它小红,小红前辈举着手中锋利的大刀冲了过去,它试图绕到那个盾牌人的身后,但却被盾牌人使用盾背给拍了个粉碎。
我毫不犹豫的就要冲上去为前辈报仇,但身后的阿芬却再次拉住了我,我看了看缺了大门牙的之后变得十分滑稽的阿芬,是啊,连前辈都如此轻易的就被击杀了,我冲上去又能产生什么作用呢?无非就是让盾牌人的击杀数再次+1。
阿芬拉住浑浑噩噩的我跑走了,远处的盾牌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俩的踪影。
不知道跑了多久,阿芬找了个房子当做暂时的躲避地点。
但,天有不测风云。
不知道为什么,阿芬的颧骨有点红,难道它也像前辈那样是被血液给染红了吗?它张合下颌骨,拉着我的手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
阿芬死了。
还没来的及说出任何话,明明已经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却那么简单就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