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姝闻言,难掩轻笑,这一番话翻译过来就是:武力算什么,有脑子才是真谛,你不只没脑子,连心性都这般急躁,还妄想成功?
踩他褒己,一语双关,厉害。
陆远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脑筋一转,又气又羞,面上泛红,“你!”
“安静!”
陆形释蓦得开口,语气中染了几分怒意,“陆终,解释的不错。修道一事,一念错、百般皆非,最重不过修省二字,很好。”
转而面向陆远,又冷了几分,“陆远,学习是为充实己身,不是为了争名夺利、相互辩驳。在本阁的课上咄咄逼人,扰乱秩序,莫不是不把本阁放在眼里!”
“弟子不敢!”陆远心里暗骂一句,忙起身,低头认错。
“桀骜自负,锻炼未熟,本阁看你还差得远呢。下课后去静虚,清清你的心神。待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戒了焦躁再回去。”
闻言,陆远咬牙,硬生生从喉间挤出一字:“是。”愤然坐下。
陆终撩了衣袖坐在书案旁,目光一侧,正好与苍姝相接。苍姝泛着笑,面上满是调趣。陆终唇角轻扬,便转了目光。
早课结束后,苍姝便向着陆终那方走去。众人皆是艳羡眼光相看,跃跃欲试,却无一人尝试,反而是陆念,收拾了东西靠近二人。
陆远少年一下课就跑了个没影,不知是羞到溜走还是去静虚领罚了。
陆念忍不住笑意,道:“不愧是有初兄,那番话可谓诛心,看陆二的脸色,黑里透红,真真如那将烂不烂的瓜果,精彩极了。”
苍姝跟着道:“舌灿莲花,佩服佩服。”
陆终失笑:“二位莫不是在打趣我?我可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惊天之语。”
陆念掩着唇角笑:“可不是惊天之语?那陆远一天到晚唯我独尊的嘴脸,实在惹人厌,如今终于自食恶果,大快人心。”
见陆终似笑非笑盯着自己,陆念敛去嘴角的幸灾乐祸,摆手道:“少庄主,弟子可万万没有挑唆之意,只是如你所见,陆远的行径实在有失偏颇,一时忍不住,君子遇事矜持,是要矜持。”
陆终道:“思源紧张什么?直言罢了,舟遥确实是少年心性,过于张扬。此次在静虚一待,应该也懂得收敛几分了。”
陆念忍笑忍得辛苦,道:“也是,静虚又岂是那么好待的地方?寻常人还去不了呢。”
陆终道:“还有事需要思源帮忙,代苍姝请个假。”
陆念笑够了,回道:“好说,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来就要请假,会不会惹夫子不喜?”
苍姝笑了笑:“挑灯夜战,自然需要补眠。”算上今晚,整整四个晚上没有睡个好觉,时差完全颠倒。
陆念疑惑道:“啊?”
具体缘由不好明说,她续而道:“初来乍到,难免水土不服,歇个半天调养生息。夫子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会理解的。”
陆念想了想道:“行,交给我吧。”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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