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大宅的客厅里,郝父和郝母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地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郝一名。
过了许久,郝父终于打破了三人沉默的气氛,他看着郝一名厉声地质问道:“你个兔崽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今天给我们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你就休想离开郝家大宅半步。”
郝一名看了看郝父和郝母,又故作委屈地撒着弥天大谎道:“爸,顾晓笛她就是一灾星。这些年,她不知道背着我们,偷偷给了她娘家人多少钱?前一段时间,她弟弟出车祸,又被她挥霍了不少。我妈这一摔,她商量也没有给商量就把工作给辞职了,我就说她两句,她这还来上劲了,说什么都要和我离婚。还威胁我,让我净身出户,否则,一辈子都别想让我们再见到郝童。这不,这前几天,她一个人,又匆匆地回H市了,待了几天,今天才回来,真不知道她背着咱们又在干些什么呢?”
“她如果真敢带走我大孙子,我和她势不两立,还反了她了。”郝母一听到顾晓笛要带走她的大孙子,开始激动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弟弟出了车祸?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没有给我们知会一声?还有,这几天晓笛又回去做什么?你这个当老公的也不关心一下。”
郝父听到郝一名的话,和郝母的反应截然相反。
“就她那弟,活着也是一祸害,还不如死了倒让人省心。”
“郝一名,你怎么说话的?顾晓笛既然是你的妻子,那她的弟弟就是你的弟弟,你这么不关心人家,还有这种歧视的心理,难怪她会和你提出离婚。如果我是个女人,我也会选择这么做的,你自己什么德行我心里有底数。”郝父又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爸,你怎么老是向着顾晓笛说话呢?我和你才是一家人。”郝一名看着郝父不满道。
“就是,老头子,这个时候,我们要和儿子站在统一占线上。就她们那娘家一家人,我着实也没有瞧上,当初要不是看晓笛那孩子稳重懂事,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一名和她结婚的。。”郝母又见缝插针地补充道。
“是啊,爸,那女人脑子就是有坑,她家里人都那么对她了,她还既往不咎。还幸亏我发现的早,要不然,等她把我们的财产全部转移了,我岂不是人才两空?”郝一名看着郝父和郝母,又煞有其事地添油加醋道。
“什么?她还敢转移财产?”
果然,郝母一下子就被郝一名的话题吸引了,郝一名见状,心里窃喜。他又马上抓住机会瞎编乱造道:“妈,是啊,我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那种人。前几天,她利用她弟出车祸,把我们所有钱都给转移走了,就差点把我们那套房子给卖掉了。”
“你和既然是夫妻,她弟弟出那么大的事,肯定是需要钱,不得已而为之,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爸,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糊涂。我妈这次摔伤,她有这么尽心尽力吗?”郝一名又灵机一动地补刀道。
恰巧,在郝母摔伤的那段时间,是顾晓笛部门赶上了一波又一波新员工培训的时候,也是她那段时间最忙的时候。但她第一时间,就给郝一名很多钱,让他解决了郝母的住院费,还让郝一名给郝母请了小时工。但,郝一名,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是顾晓笛让他做的。
郝母想想,郝一名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不由得哀叹道:“唉,真是作孽啊,竟然没有看出来她是那种人。我们在心里,早就把她当作半个女儿来对待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寒了我们的心啊。”
郝父则是一脸凝重的表情,没再吭声。他心里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顾晓笛和郝一名口中的那个顾晓笛联想到一起的,他还是对郝一名的话半信半疑。
郝一名见郝父迟迟不表态,随即又见缝插针地说道:“就看看顾晓笛那原生态的家庭,她骨子里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唉,儿子,你也别太难过。你如果真的要打官司,妈妈和爸爸都会站你这边,支持你的。”郝母看着郝一名又安慰道。
郝一名故作忧伤地点头道:“嗯,就是可怜了我家童童。”
郝父听完,哀叹一声,起身就向屋外走去。
郝一名看着那已基本被他用谎言说服成功的父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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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笛从郝家大宅离开后,就一路疾驰地向H市赶去。
郝童向来都是一位懂事的娃娃,他坐在后排,安静地看着顾晓笛,一路上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顾晓笛回到H市的家里时,整个小区已灯火通明,她看了看手表已是晚上20:00时。
她在车库停好车,就带着郝童去了小区门口的餐厅,简单地吃个了便饭。
晚饭结束后,她就带着郝童直接回了家,早早把郝童哄上了床。
临时前,她又语重心长地和郝童谈了一番,告诉郝童,她和郝一名的婚姻已破碎,要离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