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韩盛文没有听到郝一名刚刚说的那些话,他本能地在“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想法下,想把郝一名给留下来,说不定郝一名对顾晓笛离婚的想法都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呢?
郝一名想也没有想就直接拒绝道:“韩哥,对不住了,我真的先走了。”
郝一名说完,直接掰开了韩盛文拉着他的那只手。
“郝一名,我一出院我们就离婚。”顾晓笛干涩的声音,又再次从病床上传来。
郝一名听到顾晓笛话,只是停下脚步顿了顿,又随即背对着他们嗤笑道:“谢谢你放过我,随时奉陪。”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出病房。
气的冯丫丫在病房里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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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一名走出病房后,韩盛文就拉起那还在气头上的冯丫丫走到病房外,问起了事情的缘由。
“怎么回事?他们俩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公,你都不知道郝一名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他这些年只是把晓笛纯粹当成了不用收钱的保姆,老妈子。”冯丫丫说着就激动地趴在韩盛文的怀里哭了起来。
“我去,这么过分啊,早知道,我刚刚揍他一顿再放他走了。”韩盛文洋装生气地对冯丫丫说道。
“呜呜,晓笛心里现在指不定多难受呢?她那么爱郝一名,那么在乎郝一名,郝一名这不是在她心间上直接插了一把刀吗?”冯丫丫一边抑制不住地哭着,又向韩盛文诉说着她的担忧。
韩盛文轻轻拍打着冯丫丫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宝贝,咱不哭了。等下让晓笛看出来,再担心你。这几天你就请假吧,好好地陪陪她。”
“嗯。我就怕晓笛再做傻事。”
“应该不会了,她这次也算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嗯,但愿吧。”
“好了,宝贝,别哭了,我带了醒酒汤和早饭,你进去让晓笛喝点汤,你自己也吃点早饭。我现在进去也不方便。我就在病房门外,你们有事随时叫我。”韩盛文一脸宠溺地看着冯丫丫又说道。
“嗯。”
冯丫丫点着头,擦去她脸颊及眼角的泪水,又微微地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向病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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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依靠在病房外排椅上的韩盛文,正迷着眼睛打盹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呼叫人是“沐阳”,他下意识地咧嘴一笑就接了起来,好像他心中的雾团一下子像冲进了阳光一样,被照得格外明媚。
“喂。”电话一接通,那端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叫道。
“怎么,我才一会儿不在,你就开始想我了?”韩盛文故意兜着圈子打趣道。
电话那端的人轻咳了几声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道:“那个……那个你没有告诉弟妹那汤是我做的吧?”
韩盛文嘴角微微上扬道:“当然不会说了,这点革命友谊我还是有的。”
“那个……那个……她醒了吗?”电话那端的人又吞吞吐吐地问道。
“她?”韩盛文故作没有听明白似的疑问道。
“就是顾晓笛。”
“哦,醒了呀。”韩盛文嘴角微微上扬地回答道。
“哦……那……那她意识都清醒了吗?”电话那端的人又试探地问道,但语气里分明透着一股关心。
“清醒了,而且非常的清醒。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先挂了。”韩盛文又故意提高嗓门说道。
“喂!”电话那端的人突然下意识地着急地喊道,生怕一个不注意,韩盛文就会挂掉电话似的。
“嗯?还有事?”韩盛文强忍住自己将要爆发出来的笑声,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汤她喝了没?”电话那端的人语气里又透着一股期待的味道。
“你小子……哈哈……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原来你好这口啊?”韩盛文终于忍不住的、大笑着在电话这端一语道破道。
“听你这轻松的口气,就知道她人已经没事了,我先挂了。”电话那端的人好像被韩盛文说中了心事一样,撂下这一句,就匆忙地挂了电话。
韩盛文对着那已挂掉的电话撇撇嘴,脸上又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好这口?真的不会是对晓笛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韩盛文坐那病房外的排椅上,脑海里浮现着沐阳近期的一举一动,越想越觉得的后背发凉,越想越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