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辕门,迎接骑兵入营!”
随着甘宁一声暴吼,营寨的辕门吱吱喳喳的响起来。
水军大寨主营,黄祖长子黄射闻听喊杀声,顿时惊座而起,疾步而出,大声吼道:“哪里来的喊杀声?”
黄祖手下大将邓龙提刀而来,呼道:“公子,甘宁此贼已经反了,已经抢夺了辕门,末将正派人前去围剿。”
“狗贼甘宁,岂敢诓骗于我,邓将军,速去将这狗贼的头砍下来。”
邓龙高声领命。
甘宁此时已经大开辕门,身后三百锦帆贼已经列成阵型,抵抗营寨内反扑的士卒。
轰隆的大地一片哗然,夜幕下,甘宁已经隐隐约约看见高宠的骑兵而来。
“狗贼甘宁,纳命来!”
邓龙急声高吼,长刀直取甘宁后背。
甘宁急忙转身回视邓龙,手中双戟不曾迟缓半步,一戟架空邓龙的长刀,一戟直取邓龙下盘。
邓龙惊的冷汉直流,这贼子身手这般敏捷,看来以前是低估了。
“呀……”
又过了几招,邓龙回身滚开,立刀直指,喝道:“狗贼甘宁,你今天休要活命。”
“弟兄们,杀了甘宁此贼,黄公子赏金百两。”
邓龙见敌不过甘宁,只得拥重兵合围击杀,生死关头,可不是逞强好胜的时候。
嘀嗒嘀嗒的马蹄声越来越响,甘宁长声讥讽道:“邓龙狗贼,今日怕是你先死,看那边!”
邓龙寻声望去,只见一匹匹战马从黑夜中涌出来,领头之人如天神下凡一般,威武霸气无比。
“嘛呀!哪里来的这么多骑兵!”
“弟兄们,快跑……”
江夏水军惊的神魂颠倒,此时辕门大开,拿什么来抵挡这股骑兵,留在原地,只有被马蹄踏成碎末。
哪怕邓龙劈刀阻止也无济于事,谁想送死,骑兵不利水战,逃到战船之上,便可以活命。这个简单的道理,谁都明白。
高宠一马当先,对着甘宁道:“甘将军且带着人马守住大门,不可放跑一人,本将去追杀乱军。”
“好!”
甘宁稳住阵脚,高声回道。
高宠策马急入,如虎入羊群,那些逃窜的士卒恨不得立马跳入江中,也好过留在岸上,被人摧残。
“杀!”
阵阵喊杀声如雷贯耳,黄射惊的六神无主,他自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排场,顿时手足无措。
直到邓龙回身拉扯着他的手,才醒悟过来,要逃往战船之上。
可惜战船虽多,但是士卒争相拥挤,互相践踏,有接近千人掉进江水中,死伤无数。
高宠一枪挑落一名小将,回身对身后骑兵道:“全部下马,携带火油,随本将军杀上战船。”
一干骑兵纷纷下马,有人举起火把,有人就地拾起地上的干木,有人从马背上取下火油罐子,随着高宠掩杀上了战船。
“放火,烧光这些战船。”
瞬间熊熊烈火燃起,战船不及解开绳子驶出港口,便已经大火四起,一船接着一船,火势滔天而起,这些江夏水军都只顾着逃命,哪里有人来想着救火。
黄射被浓烟熏的泪目横流,急切的抓住邓龙的手,带着哭泣道:“邓将军,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邓龙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都自身难保,拿什么来救你。
江面之上,突然火光又起,只见五艘大船从下游驶来,船上战鼓雷雷,喊杀声骤起。
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邓龙顿时慌了神,走到船头,解下冲锋舟,率先跳了下去,急声呼道:“公子,快跳下来,我们只有坐小舟逃跑。”
其余江夏水军也纷纷去解开各自战船前面的冲锋舟,可是只有十来艘小舟,如何搭载的下几千人,你争我抢之下,互相残杀,又死了不少。
更有甚者,一艘小舟上面挤满了人,直接让舟沉入了江底。
战船与小舟之间足有三米高度,黄射腿脚瑟瑟发抖,心里正纠结着,这么高,跳下去会不会死呀!
突然背后一阵怒吼,“贼子休走,高宠来也!”
黄射哪里还敢迟疑,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可惜高宠比他手脚快了不止一分,就在他跳跃的瞬间,高宠已经疾步而来,俯身一把抓住黄射腿脚,直接将他又拽了上来。
邓龙哪里还敢停留,使劲的挥着船桨,随着十几个亲兵,卖力的向上游划去,眼下逃命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