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前世的父母早早离开了自己。而在这里,这对同样为自己取名秦西的父母对自己非常好。
可惜,好景不长。
就在十二年前,秦西六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了。
母亲的去世,也让秦西与他老爹秦老九的关系也降温到了冰点。
为什么?
因为母亲去世的当夜,这位大捕头竟还在外头抓捕凶犯。
秦西自然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他父亲的责任,但他始终不能忘记母亲临死前的失望眼神。
或许在别人的眼里,秦老九是威风凛凛的大捕头。但在他秦西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不顾家的男人罢了。
而秦老九也有着自己的难处。
自从自己的妻子离世,自家的这小兔崽子便一直怨着自己,而且根本不听自己的话。
老秦让儿子往东,儿子偏要往西,怎么都和自己这个在外人眼里威风八面的捕头老爹不对头。
老秦原本是白鹿州府衙的捕头,后来临江县出了四个穷凶极恶的犯人,临江县无力捉拿便上门去求白鹿州州府。
听闻四人本领高强,知府便派下了手下最为得力的老秦,带了十位府衙的好手前来捉拿犯人。
犯人面对老秦束手就擒,临江县的县令却在当天找到了老秦。
“秦捕头,临江县民风彪悍。我这管辖实在无人,不知秦捕头可否留下来?”
原来这临江县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县城,民风算不上多淳朴也差不到哪里去。可那四人在这里兴风作浪,自然也就带坏了临江县的民风。
县令想要治理,但却有心无力,他只得求助起了老秦。
秦老九心里原本是不愿意的。
他原本在州府府衙做了两年的捕快,两年后便升任了堂堂州府的府衙捕头,手底下管着数十号人。
临江县不过是个小县城,自己又怎么会愿意在一个小地方当差呢?
但老秦思来想去,最终却决定答应了县令的请求。
这事听起来耐人寻味,但实际上也十分简单。
老秦的妻子去世之时,他的年纪才不过二十六,正是男人的大好时光。他长得又是高大俊朗,前来为老秦提亲的人把家里的门坎都要踏破了。
可一来老秦与过世的妻子极为恩爱,二来老秦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那过继母亲的欺负。
没奈何,年才二十六岁的老秦便一人带着六岁的儿子这样凑合地过了两年。
但州府的公务实在太过于繁忙,老秦一个人想要照顾儿子实在是分身乏术。为了方便照顾自己的儿子,秦老九便毅然决然地答应了县令的要求。
没过多久,名震整个白鹿州的秦老九便跑到了小小的临江县做了一个捕头。
说到底,老秦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儿子?
只是父子俩一个心里有怨,一个不愿说开,俩父子隔阂了整整十余年之久。
只是如今儿子也已经十八岁,按前世的标准也算是一个成年人了。老秦打算离任以后,便将自己深埋许久妻子没有死的秘密告诉儿子。而自己则要带上儿子,一同踏上寻找妻子的路。
他相信,一家人终将团聚。
老秦出了门,走在县衙的路上。
路上见到的每一位临江县百姓都纷纷走上来和老秦打招呼,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不舍,有些甚至流泪挽留。
秦老九的大名在临江县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毕竟自从秦捕头来到这临江县之后,他和县令便通力合作。一文一武的两人联手将整个临江县的不良之风一扫而尽,老秦自然深受临江县百姓的爱戴。
他这一路走来也是感慨颇深。
自己虽是尽了一些绵薄之力,但整个临江县的百姓对自己如此感恩戴德,心里自然也满是感动。
老秦来到县衙,准备这最后一天的办公。
可与平日不同,老秦一踏进县衙便见到有许多人已经在县衙内等候多时。
老秦脸上有些惊讶。
“各位乡亲,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