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伍:“我很爱她,是天下地上独一份的爱!”
小队长:“你的主子是谁?谁能给你这身体面的衣服?”
陈小伍:“每一天,我都宠着她,骑自行车接她上班下班。她如果生病了。我要心疼整整三个月才能缓过来,她是我的骨头,我的脉络,伤筋动骨一百天才会好。”
小队长:“我要把你送进监狱,监狱里有你的位置,牢犯会喜欢你的皮囊。”
他们面对面,快要亲上了。
太阳透过巷口的缝隙,从老实居民楼的违章建筑,从城寨的顶端投下一道温暖的光。
小队长身边围满了人,大多是年轻气盛的新兵。
“可是啊……”
陈小伍:“可是你居然把她给弄哭了!!!——”
只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从这个东国人身后迸出汹涌的烈焰,凝做结实的拳头,如雨点一样落在宪兵队长的军服上!
噼里啪啦的脆响带着惨绝人寰的痛呼。
墨镜跟着军官抖动不止的身体飞上天。
让小伍一把抓住。
新兵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中只有窜动的焰光与迸射而出的血。还有长官身上多出来的一个个拳印,像是爱心的形状。
“闹鬼了……闹鬼了!”
“他是魔术师!”
在颌骨遭受重击时,宪兵队长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意识,他本能想掏枪反击,绵软无力的手臂让幻影一拳轰得变形反折。枪也叫对方夺走。
终于有新兵反应过来,要上来帮忙。
砰——
枪械走火轰碎了他的膝盖。
众人齐齐举枪瞄向陈小伍的脑袋。
小伍夺来手枪,扣下起爆开关。
炙热的钢铁四散飞射,将新兵手上的武器打了个粉碎。
哀嚎声,惊叫声。
拳头扣在肉体上的响动好比子弹出膛时的炸裂音符。
花花绿绿的罩衫上染满了血。
陈小伍在怒吼。
“我最生气的事情就是!你把我姐姐亲手做的衣服弄脏了!”
火焰中的幻象怪形消失不见。
他提起宪兵队长的衣领,大声质问着,像个恶霸。
“你要我怎么和我姐姐交代?!”
“你这是要我死啊!”
“她会杀了我的!”
“嗬……呃……嗬……”军官翻着白眼,身体不时颤抖着,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上的骨头多了几十根,衣服上,脸上留有一个个恐怖的爱心拳印,却看不见伤口在哪儿,就像完成了断骨增高手术,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手术刀的痕迹。
陈小伍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巷口走,要离开犯罪现场。
这时,打工小妹终于从吗啡的药性中清醒过来。
“你……你……”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哑巴了。
陈小伍将墨镜塞回口袋里。
“愣着干嘛?”
姑娘想了想。
“我该报警吗?”
陈小伍说:“对,报警,把我送进监狱。”
小姑娘摇头,不答应。
“你刚才说的,算数吗?”
陈小伍问:“哪一句?”
小姑娘满心期待地问:“我是你女朋友!我生病了!你要一百天才会好!这个算数嘛?”
陈小伍:“骗你的。”
小姑娘又想了想。
“你怎么能骗人呢?!”
陈小伍反问:“那你得报警呀!报警把我这个骗子抓起来。”
小姑娘还是不答应。
“那你接着骗我呀!你骗骗我也好!我就稀罕你骗我!”
陈小伍戳着这傻妞的脑门,在对方额头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血印。
“你呀!你!你呀你呀你!你!”
最后只能露出四颗獠牙,露出笑容。
“哈!你真傻!”
小姑娘捏着裙摆,变得格外认真。
“我帮你把墨镜送回来了!你得接着骗骗我!你骗完我了,我真觉着自己受骗了,我才会报警!”
陈小伍二话没说,紧紧抱住这傻丫头。
对着那张浮肿受伤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这傻妞的脚趾头都绷直了,只觉得脸颊湿热,像是火焰灼过一遍,吃了辣椒一样疼。
这一嘴巴子亲完,她人也傻了,摸着脸蛋,脸上的伤都好了,只留下一点浅青色的淤痕。
陈小伍招手示意:“你现在可以去报警了。”
小姑娘直愣愣地点了点头,像是行尸一样走出巷口,往治安队的值岗厅走去,不过几秒钟她又回头问了一句。
“你真是骗我的呀?你真的就骗我?我狠不下心呀!你说说,你解释解释,让我狠下心来!”
陈小伍:“我骗你的。你身材不好,也不甜,我刚用舌头尝过了,一点都不甜。”
“呜!~~~~~”小姑娘感觉自己心都碎了,捂着脸往治安队跑去,她下定决心,要把这个芳心纵火犯送进监狱!
于是。
陈小伍顺理成章进了牢房。
也顺理成章地见到了修斯先生和阿明先生。
——顺利地和军机处的伙伴们联系上了。
他们仨坐在班房的禁闭室里玩牌。玩的牌叫做斗地主,是小陈从地球带来的玩法。
修斯先生对陈小伍的魔术非常感兴趣,毕竟他自己的魔术特质也非常特殊,与时间有关。
陈小伍解释不清楚【性感炸弹】是如何运作的。
它像是一种生老病死的规律,性感炸弹将物质的死灭日期提前了,它激发物质中的内能,燃烧和膨胀只是附带的效果而已。
但巴风特的幻影却能为人治伤,这是小伍没想到的,它更加温柔,它将人体组织部分新陈代谢加速运转,让它们自然而然的愈合。
阿明是个浪漫的人,他只关心外边那个咖啡店小妹。
“你真的骗了她?伍德……哦不,陈先生。”
陈小伍不理阿明,和修斯先生做了个生动的比喻。
“它爆炸的时候就像你的后妈。天天打你,骂你,有什么狠厉招数都往你身上使。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修斯点点头,又产生了疑惑。
“我妈炸了?”
陈小伍又说:“它对你好的时候就像你亲妈,照顾你,养育你,给你喂奶,一个劲的奶你,生怕你得病了,就盼着你长大。这个你明白吗?”
修斯跟着点头,还是有疑惑。
“我是妈宝?”
陈小伍最后说:“这俩能力不能同时使用,要么揍人,要么奶人。这么说你明白吗?”
修斯一拍手。
“我不能同时有两个妈!”
陈小伍赞同。
“它就是那种很特别……风韵犹存的……成熟的……嗯……母爱!”
修斯:“对,母爱。”
这附和亚蒙和巴风特一体两面的特质。
是万物之母。
阿明问:“你是真的骗了她?陈先生,这不像你的作风。”
陈小伍做出有力的反问句,问得阿明哑口无言。
“她没妈?我得当她妈呀?!我是她妈吗?!这么大个人了!我还得奶她?管着她?一个野男人在外边扭几下屁股,她闻着骚味就跟上去了!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