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良,耳環我替你帶來了。我想問問,孫路一直否認你手上有他父親的犯罪證據,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他父親跟黑幫合作,他公司有一些來歷不明的帳目,透過一些管道洗得乾乾淨淨。”
“他從來沒提過這些。“
“那可是關乎他父親的名譽,其實,我也只是懷疑。我還懷疑林俊的父親,因為孫路說法醫和某位久違的叔叔很相像。林俊的父親長得像個外地人,而他確實是個醫生,至於他的下落,大概得問林俊了。”
“項雨那邊又怎樣呢?“
“先前襲擊我的三個大漢和兩個襲擊你的人,我猜想都是項雨的人,因為他們都對薰衣草的對象感興趣,她又那麼喜歡薰衣草,很難不讓人聯想到與她的關係。”
“我查過紫雪的日記和其他物品,發現她還有一個感情很深的筆友,她們從未見過面,卻像姐妹一樣,話題幾乎離不開平日瑣碎的生活和薰衣草,這個人就是小雨。不過,直到紫雪去世前三個月,卻沒有任何記錄,這裡倒是奇怪得很。”
“我們就循這兩方面去調查!”
藍藝與天良分開後,漫無目的地走著。她走到溪邊,看著溪水緩緩流動,水草隨風飄搖,落日灑在水面,竹排悠悠蕩漾著,竟也不忍破壞這柔和的畫面。她走近廢屋時,看到有個蓬頭垢面的人躲在裡面,他費勁地咬著一小片麵包,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藍藝想起一塵不染的廢屋,心想該是這個人背後的所為。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男人聽到有人來了,嚇得不顧一切地逃跑,連麵包也顧不上。藍藝望著那個人的背影和閃過的臉龐,她腦海裡呈現出明明朗朗的影像。她知道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之後藍藝撥通天良的電話。
“我知道法醫是誰了?我還知道他在哪裡。”
“真的嗎?”你現在在哪?”
“我在廢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