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課上,藍藝靠在一根欄杆上,苦苦思索。她的書裡夾了一封信,信上的字跡很清秀,奇怪的是信紙四周有幾滴暈開的血跡,並不明顯。署名是心雪,也寫得歪歪斜斜,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出自同一個人的筆跡。她疊起信紙,放在陽光下,始終研究不出什麼端倪。她趁所有人不留神,悄悄離開操場,穿過飯堂,來到一棵大榕樹下。陽光透過樹葉,層層疊疊,影子投在信上,迷迷糊糊閃現兩個字---小雨。
“小雨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天下著小雨?到底是人名還是刻意?心雪走的時候臨近冬季,冬天一般不下雨吧!可能還有其他特殊含義,究竟是什麼?真是讓人頭疼。”她想得頭昏腦脹,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孫路正坐在榕樹下看書,他聽到藍藝自言自語說個沒完,吵得他心煩氣躁。
“同學,說話請到前面操場去,不要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奉勸一句,年紀輕輕別學個老太太一樣,嘮嘮叨叨,沒完沒了。”
藍藝氣得咬牙切齒,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她繞過榕樹,看到孫路捧著書,就一把搶了過去。
“你那話是什麼意思,拿著本詩經裝起聖人來了是吧?”
“原來是你,我們好像在哪見過。我還以為學校來了個什麼與眾不同的人呢!今天體育課只有A,B兩班上,你就是他們口中念個不停的“藍藝”吧,可惜美貌與智慧之間又有些距離,有點浪費名字。
“聽說隔壁班有個叫孫路的,是個驕傲自大的讀書狂,我猜就是你。我以為只認識幾個字,沒有半點自律的人吐出口的東西不倫不類,聽起來像狗吠那樣刺耳,汪汪汪,很滑稽。你說是嗎?”
“哈哈哈,敢打賭嗎,你絕對會為今天所說的話道歉。”
“不如就賭一睹排名,如果你在第一次測驗中榜上有名,那就無所謂,要是名落孫山,就接受對方開出的懲罰。”
“說話算話,你可別輸得太難看。”
兩個人不歡而散。
孫路一回到家,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女孩擁上來,把他緊緊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