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要用实力还说话,这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的。”
“微臣请旨,率军陈于边境,以防羽明国入侵我大曌。”姬远玄道。
太后闻言缓缓道:“爱卿所言极是,不过羽明国若进攻我大曌,依哀家看,当会从天上飞来我们当前要紧的是,抓紧制作飞舟,训练甲式兵士,如此才能防患于未然。”
“太后深明军事,微臣敬服,不过羽明国羽人虽会飞,但是其军械辎重粮草也还是通过陆路,所以陆路防范也不可失。”姬远玄道。
“爱卿不愧是兵部尚书,倒是哀家考虑不周,若无爱卿在,哀家险些铸成大错。”太后道。
“看来,当次危难之时,哀家仍需尚书多多提点,姬尚书便留在朝中吧,哀家遇到难决之事,也好有个询问之人,至于领兵之事,便着朝中将领前去吧。”
“至于人选,我看令公子姬野倒是年轻有为,可为副将。”太后道。
姬远玄闻言脸色微微变,当即下跪道:“太后,小儿年幼,如何能当此大任啊?”
“爱卿此话差矣,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正所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芒砀山一战,姬野直捣芒砀匪寇腹地,擒杀芒砀匪寇数万,如此功绩,哀家记在心中。”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至于主将人选,容哀家再行考虑。”太后缓缓道。
“这……那多谢太后。”姬远玄道。
姬远玄心中复杂,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做这什么副将。
一来,他日与羽明国定有一番恶战,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战死,他姬家后继无人。
而且,他本是大王子的人,如果代表大曌率军出城,大王子旧部,只怕不会放过野儿。
这是逼着他往大王子对立面越走越远啊!
但纵观局势,大王子已死,其旧部没有大王子这杆大旗,那些悍将又能服谁?早晚被王庭分而击之,最后王庭还会被田老鬼收入囊中。
真是没想到,大王子筹措几十年下的一盘大棋局,最后还是被这老东西翻掌破了啊。
这老东西不死,他们便不会有出头之日,眼下还是蛰伏静待这老东西早点死去吧。
姬远玄不再言语,推到了一旁。
田相一言未发,站在那里,却没有一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太后将目光移向田相,询问道:“相国,您意下如何?”
田相微微躬身,行礼道:“回太后,老臣以为,尚书大人所思所虑极为妥当。”
“好,那就都着手去准备吧,我大曌务必要上下一心,渡过这次劫难。”太后道。
“微臣等,谨遵太后懿旨。”众臣无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此时都已压了下去。
东州城,城主府。
薛鹏团着雪球,狠狠砸向一个东州小孩,口中还大喊着:“臭小子,吃我一球。”
砰!
雪球砸在那个东州小孩的屁股上,直接将其掀翻在地。
那小孩,一个驴打滚,跑到一旁,嘴里还喊着,“你们别光看着,快扔他,扔他。”
十几个小孩朝着薛鹏扔过了雪球,一个个雪球砸在了薛鹏的脸上,身上。
“哈哈,真是太笨了。”一众小孩大笑着,扔得更加的起劲。
薛鹏这边,几个跟薛鹏站在同一战线的小孩低声道:“大块头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我们迂回包抄过去。”
几个小孩绕了过去,从侧面发起了攻击。
一时间雪球满天飞,两方打得是不可开交。
最后所幸也不扔什么雪球了,几个小孩摔起了跤,谁若是被摔倒了,就直接往脖颈里塞雪。
更有甚者,直接把衣服扒下来,把光溜溜的一个人扔进雪坑里。
“诶,这么大的人还跟一群孩子厮混,能有什么出息?”在附近,负责监视此处的两名筑基修士相互交谈着。
“城主也真是,就这么个没用的小子,还让我们两个筑基修士监视着,有那个必要么?”
“行了,别说了,谁也不愿意来,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城主的交代,我们执行就是了。”
“真是不甘心,本想去看看大比,这次泡汤了,都是因为这个小子。”
“行了行了,别埋怨了,我还想去呢。”
“听说这次可是风云际会,大曌那个叫薛鹏的榜眼,羽明国的那个二王子,还有我们东州的第一天才都会参加这场大比,赌注还是三个城,这样的一场比试,千年难得一见,谁不想去。”
“诶,你说,城主为什么要把琪琪格嫁给这个小子。”
“谁知道呢,听说,这次大比结束时,便是他们订婚之时啊。”
“嘘……有人来了。”两个筑基修士隐藏了起来。
咯吱咯吱!
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薛鹏听停下了动作,看向了门口处,便见琪琪格与乌兰走过来,乌兰手里提着一个饭盒走了过来。
啪!
一声轻响,薛鹏的脸上又挨了一个雪球。
乌兰扫了一眼那群小孩,轻哼一声:“去去去,去一边玩去。”
众小孩是怕琪琪格,冲着乌兰做了个鬼脸,一哄而散。
“大块头,明天我们再来找你玩。”一群小孩大喊着。
“好嘞。”薛鹏呵呵一笑。
琪琪格走到薛鹏面前,看着薛鹏一脸的雪,不禁道:“你也是个大人了,不能每天都跟孩子在一起瞎混。”
琪琪格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走到屋里,琪琪格坐了下来。
乌兰将饭盒里面的温酒饭菜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在屋里烧起炭火,将这些东西围绕着炭火摆好。
琪琪格给薛鹏到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缓缓道,“明天我就让父亲给你在军中谋个职位,你也在军中历练历练。”
琪琪格将酒水推到薛鹏的身前。
“多谢。”薛鹏接过酒水,缓缓道:“其实,我觉得现在很好,没事你给我送点酒菜,我陪他们玩耍,比打打杀杀好多了。”
薛鹏将杯中酒一口饮下,只觉一股热流,从嗓子烧到了喉咙。
琪琪格眉头高高皱起,声音也逐渐冷了下来:“你说这话时,不觉得羞辱么?”
“羞辱?”薛鹏微微一笑,“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不在乎这些个虚名了。”
“能安安稳稳吃点酒,睡觉睡到自然醒,我就觉得十分幸福了。”
“呵呵,你是幸福了,可是你知道,你的幸福,是我东州多少将士的性命与多少百姓的鲜血换来的么?”琪琪格怒道。
“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么?”薛鹏一脸不解道。
“你……哼……。”琪琪格气得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滋滋滋……。”薛鹏抿着酒,又撕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着:“真香啊。”
“乌兰!”琪琪格忽然大吼一声。
“在……琪琪格,有什么吩咐?”乌兰被琪琪格吓了一跳。
“把这些酒菜都撤下去,这种无耻之人,不配吃我东州的酒菜,哼。”琪琪格冷哼一声离去。
乌兰无奈,只得收拾了酒菜。
一边收拾,乌兰一边看着薛鹏摇头叹息道:“公爷,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琪琪格可是亲自去求城主了。”
“琪琪格长这么大,可是从来都没求过城主呢,难道你就不能稍微长进一点么?”乌兰道。
薛鹏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又不是我让她求的,我就爱这么舒舒服服的躺着。”
说着薛鹏还扣了扣牙齿。
乌兰闻言气得脸色难看,冷哼一声道:“城主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让你坐琪琪格的男人。”
乌兰提着饭盒离开了这里。
外面,两个筑基修士气得脸色难看。
“琪琪格,那是我们东州的月亮,城主怎么会让我们美丽的月亮,嫁给这个大曌的懦夫绵羊?”
“诶,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真的好想下去狠狠揍他一顿。”
一个筑基修士刚要冲下去,却被另外一人拦住了。
“别冲动,我们不能让人发现。”
“我受不了,你自己在这看着吧,我不看了,我要去喝酒,你去不去。”
“这,怕是不行,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跑?呵呵,娶琪琪格这样的好事他会跑?”
“你看看他那死猪的样子。”
这是,屋里面传来一阵呼噜声,那筑基修士闻声气得笑了出来道,“听听,听听,这个该死的大曌的绵羊吃饱喝足就在屋里睡上了,却让咱们兄弟在这里喝西北风。”
“你到底去不去吃酒,你若不去,我自己去了。”那筑基修士含怒道。
“也罢,反正这个大曌人睡死了,我就跟你一起去吧。”两名筑基修士都离开了。
此时在屋内的床榻上,侧卧躺在床上的薛鹏嘴角缓缓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