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呆的师弟,李二虎。
阿呆笑道,“不晚,刚刚好。”
李二虎纵身跳了下来,高大的身躯与马头持平,加上他皮肤发红,整个人看去就好像一座红色的铜塔一般。
薛丙文在一旁看着,心中暗道,“好一条汉子,不过这人怎么叫阿呆为师兄?从没听阿呆提起过,他还有这么一个师弟啊。”
阿呆笑笑与李二虎介绍道,“二虎,这是我三叔。”
李二虎行了一礼道,“见过三叔。”
薛丙文连忙道,“不客气,不用客气,既是阿呆的师弟,也算是我半个侄儿了,若是对仙考有什么不解之处,可以问三叔。”
李二虎眉头一挑,呵呵一笑,“这就不用了吧。”
薛丙文闻言暗道这少年还不知礼,这般的脾性,日后怕也没有个好前程。
阿呆随即将目光移向了那两匹马道,“师弟,你哪来的这么两匹神驹?”
李二虎笑道,“从我老爹马场弄来来的,我老爹这几年生意也做起来了,进了一批好马,我将最好的两匹挑来了。”
“这两匹马可是烈得很,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驯服的,红马是我的,白马给你。”
“可不能堕了我们师兄弟的威名。”
一旁薛丙文见阿呆要骑马,那自己的算盘不就打空了么,连忙道,“阿呆啊,这马看去凶猛,还是不骑为妙,万一你摔下马来,我该如何与你娘交代。”
阿呆闻言也认真说,“三叔说得极是。”
“而且,我也不会骑马啊,我还是坐三叔的车吧。”
李二虎闻言皱了皱眉,目光怪异地看着阿呆,心里想,“师兄又在搞什么鬼?他怎么又不会骑了?”
不过一起生活了八年,他对阿呆的脾性也是摸得清清楚楚。
他看了看薛丙文,心中有了七分猜测,肯定是师兄要捉弄他的这三叔。
李二虎不禁摇了摇头,师傅不久前刚教导过,让师兄不要随便捉弄人,可这才几天师兄就把师傅的告诫扔到了脑后。
李二虎收回了白马缰绳,跟白马拴在了一起,随后道,“那成,你们坐车,我骑马。”
阿呆看向三叔道,“三叔,那这次就让你破费了。”
薛丙文笑笑道,“好说,好说。”
说话间,薛丙文开始在车行找去县里的马车。
此时距离院试已近,所以去县里的马车也不少。
薛丙文选了一辆最便宜的无蓬马车,车等了一会,凑足了十五人后,方才启程。
最美人间四月天。
李二虎骑着高头大马,但见道路两旁青山巍峨,河水滔滔,微风袭来,让人心胸为之一开,忍不住放声高歌。
“青山峨峨呦,大河滔滔。是我家乡呦,鱼米富饶。”
二虎雄浑洪亮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着,马车上阿呆闻歌声,想到自己即将一展抱负,不负多年所学,胸中快意大盛,也接着大唱起了这民间歌谣,“王于兴师呦,修我戈矛;劈妖斩魔呦,莫问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