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铁链之上,一直紧闭双目的两名执事——突然睁开了双眼。
二人看着生死战台上的杀机暴增的二人,双眼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情绪波动,比毛毛细雨轻触在水面形成的一点波动要小。
要知道从开始时他们有动作以来,直到此时之前,他们与两只长得像‘猴’的雕像没有区别。
李阳双手握紧拳,腰半躬绷紧,嘴唇以一个急快的动作进行细微的张合——发出的声音只有他自己的心听的清楚:楚黑子弄-死他、楚黑子弄-死他、楚黑子弄-死他……
生死台上的黑影与青影身形一动向彼此杀去。
踏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踏!
二人同时右脚一踏地,雨水炸起一丈高,杀招斩出:
凡级剑诀下品*穷途末路——腾空而起的魁虎一剑斩下。
凡级刀诀下品*战刀一指动魔山——跃起的楚星夜一刀斩出。
当当当——
当当当——
两道身影在空中瞬间碰撞在一起,在刀起剑落之时,擦肩而过。
两道身影在风雨中同时转身,空中的雨水纷炸向四周。
“你用了几分力?”魁虎双眼盯着楚星夜的银色双眸,这双银眸真好看,把它挖出来吃了不知会是什么味道——必定比他身上的血更好吃。
“七分之力,”楚星夜看了一眼魁虎腹部的一道指宽的刀伤,这刀伤在大雨的冲刷下,如‘洪水’一般往外流,可惜道:“你血流的真多,对你来说不是可惜了吗!”
“你果然看不起我,竟只使用七成力量。”魁虎哈哈大笑,嘴吞“未来之河”,“哈哈哈~~~~我也只使用七成力量。”
“那看来我们还要再一战了。”楚星夜抬刀斩下衣服一角把自己腹部的剑伤一缠,勒紧伤口的‘大方’——奶奶的!小爷的血是非常珍贵的,你还这么大方的流,简直是太浪费了,欠揍。
魁虎见楚星夜的动作,眼角一颤。左手脱下衣服露出虎背熊腰,古铜色的皮肤,后背上新旧伤疤有百道之多,不包括之前所受的两处新伤。
青衣少年用衣服把腹部的伤口一缠,扎紧,这场战斗注定是一场持久的硬战了。
此时二人用衣服把伤口一缠,血还是很快把缠着它们的衣服染红的除了同族亦同族。
玄修者之间的每一场战斗都格外的残酷,注定一方会以生命为代价结束,当然不包括切磋。而每场战斗中微妙的变化如草动,起风都可以影响一场战斗,从而发生逆天的局势变化。
“用出你的全力吧!这一击之后你再也没有机会了。”魁虎扬起剑,手臂一转,此剑在雨中挽出一个剑花。
剑花虽美,尚能杀人。
空中的雨逐渐变的小起来,看来一切都该要结束了。
“那你做好准备把你的脑袋交给我了吗!”楚星夜伸出左手,弯曲悬于空,右手握刀平放于左臂上,右脚后退一步,身体向下倾斜,右脚后跟再次抬起。
“抱歉!你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才是。”魁虎剑侧竖于面前,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弯屈,拇指压在该二指的指节,贴于剑身。口中的呼吸频率发生改变,并保持一种特殊的频率波动,胸膛上下起伏,冷笑道:“你做好准备把你的脑袋交给我了吗!”
杀机再现。
一个黑袍的人从山坡上向生死台走来,黑袍下露出一双鹰眼,腰间佩着一口白色精致的宝剑,身后跟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
“该死的!两个初入境三品的渣渣,竟然战成绝世高手的姿态,真是笑话。”白衣少年双手抱胸站在黑袍人的身后,看着生死台上对决的二人,低声道,“老大,银废注定死在魁虎的手下,我们又何必来看。”
“我要他含恨,不甘而亡。”黑袍人手握紧腰间的宝剑,五指发白,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战台上的黑衣银眸少年。
“老大,公子玉果然来了。”白衣少年看向远处站在雨伞下的白衣少年,方脸上是无尽的嫉妒,一对剑眉炸起,眉尖触于发端。
“他来的更好,能亲眼看见银废死在他的面前,他也没有遗憾了。”黑袍人侧头看向猪头胖脸打着雨伞下的白衣少年。
突然!观战的众人瞳孔收缩,生死台上的二人右脚同时一颤,身形一动杀向彼此。
踏踏踏踏——弑夜以惊雷之速斩出一刀。
凡级刀诀中品*风满长空*斩
踏踏踏踏——魁虎一剑刺出。
凡级剑诀中品*风霜碎影*刺
一阵脚步声再次响起,两人每一步踏下皆是雨水炸裂,杀气暴增。
剑与刀再此碰撞在一起。
一剑,一刀过后,生死台上的一波雨水呈球状,以二人为中心向四周箭射而去。
魁虎一脸阴笑,手脱于剑,一拳轰向刀势未变的楚星夜。
轰~~~
半躬身,后背急剧往后滑行,楚星夜的双脚斩破地面的积水形成巨涛。当银眸少年双腿停下时人已是十丈开外。
噗!楚星夜张嘴喷出一口血,右膝半跪于地,弑夜刀身被他这一喷已是血刀,握于他手中插于地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