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将傅云海给抓回来了,消息应该也都送到傅家去了,可是傅家却全无动静。
这就让顾准很不明白了。
“难道说,你不是你爹亲生的?”
在这逼仄的柴房内,顾准目光炯炯地逼视着傅云海。
“唔是唔嗲……”没了牙齿的傅云海,一张嘴疯狂漏风,吐字模糊到绝望。
傅云海不禁悲从心来,开始呜呜咽咽,连哭带嚎。
顾准也没心思看傅云海的凄惨,更没有什么同情心,毕竟这狗东西之前可是准备暗算自己,让孙永壮杀了自己的!
现在自己没杀他,给他爹一个拿钱换命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仁慈!
顾准对着张三李四说了句:“让人每天早上给傅公子喂点儿稀粥让他别死就行。里面放点糠米,别整太贵的,省得亏太多!”
说完,顾准就打算回自己的湖畔小楼了。
原以为,抓了傅云海,能勒索一笔钱,赚到自己在异世界的第一桶金,现在看来,有点儿悬啊!
难道最后还是得把这傅云海给杀了?
想到这里,顾准就有些郁闷,傅云海这种量级的选手,杀了,也没啥快感啊!还是想赚钱啊!
回到湖畔小楼,有丫鬟端来了饭菜。
顾准随便对付两口,吃掉以后,天就黑了。
看着又开始收集月华,开始变亮的传承小背包,顾准心情就重新变好,美滋滋地躺下,陷入了梦乡。
同样在当晚。
河西道,庭州。
前任河西节度使安天离离开河西道,仅仅只过了三个时辰。
新任河西节度使,那个名叫文祯堰的男人,传闻中当朝太宰的表弟,便在这三更半夜,就入驻在庭州的节度使府邸,正式宣布就职了。
文祯堰看着手下送来的密信。
“孙永壮当众袭杀顾准,遭反杀?”
“顾准绑架了傅云海,傅家问该如何处置?”
“镇北侯操演私军,并且向朝中、以及河西道的一些人发出了警告?”
文祯堰看着这几封密信,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手指轻轻点了点桌案,文祯堰开始发号施令:“把孙永壮的事情,以最快速度告诉太宰大人。并且,告诉太宰大人,最近让他的人都安分一些,最好撤出河西道,既然河西道交给了文某,一切,自有文某裁决!”
“告诉傅家,既然顾准敢绑架他府上公子,那么,自然可以去告官,万事,皆有我大夏王朝的律法为他主持公正!”
“至于镇北侯这边,且不去管他,接下来,时间会让他明白,他只是一头没了牙齿的病虎!”
说完这一切,文祯堰微微闭上了眼睛:“去吧!”
“是!”
……
……
与此同时,雍州。
镇北侯顾九鸣也是让柴延连夜招来了几个亲信,安天离已经回京赴任,文祯堰迫不及待连夜上任,那么,削藩的节奏无疑是要提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