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七尺男儿,何故出言羞辱一个弱女子?”
顾准听到这人的话,惊讶地扭过头去:“你谁啊?”
马世缘见到这人,却是脸色微微一变。
而后,马世缘是低声对顾准说道:“大哥,此人是整个河西最大商行主人的幼子,他的大伯、三叔如今都在朝中为官,权柄极重!他唯一的亲兄长更是河东道的御史,不宜得罪啊!”
说完,马世缘又是自顾自的狐疑自语:“奇怪,这家伙怎么来了?我记得我没有邀请他啊?”
顾准眉梢微微挑了挑,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悦:难不成,在这雍州,还有我这侯门公子得罪不起的人?
此时,这人彬彬有礼,看起来极有风度地自我介绍:“在下傅云海!”
“哦。”顾准答应一声,而后在这傅云海身上来回打量几眼,冷笑一声,“我瞅你管子也不宽啊,怎么管得这么宽?”
见到顾准并没有在意自己的提醒,马世缘这胖子欲言又止,随后叹了口气,默默地站在顾准身后,不再多话。
听见顾准的话,本来还风度翩翩自我陶醉的傅云海,没想到自己蓦地就被人戳中了短处,下意识地捂住了胯下。
随后蓦地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极为不雅,且似乎暴露了什么真相,傅云海怒道:“你这人怎得如此粗鄙?”
顾准低笑一声:“我粗鄙就粗鄙吧,可再怎么样,也比某些人不但当众摸鸡儿,甚至还偷偷脱了裤子用屁Y看女人,要斯文得多!”
“你说谁用P眼看女人?”傅云海一愣,而后气得脸都红了。
顾准摸了摸下巴,挑眉道:“要是不用P眼围观,哪个能觉得是我在羞辱弱女子呢?正常用眼睛看的人都能看到,是这弱女子先开口羞辱我吧?”
论嘴炮,顾准还真是不怕谁!
傅云海脸色难堪,余光忽然见到一旁的李清雪看着他的目光已经是有些冷酷,他更是心中一凉,本来站出来就是为了博得李清雪好感,现在这是什么事?
傅云海的身后几个书生见此,便是想要上前助阵。
见这等跳梁小丑也欲图出来作死,一旁的马世缘心想:傅云海我不敢得罪,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出来搞事情?
马世缘提前踏前一步,呵斥出声:“有你们说话的资格?”
“我们……”
马世缘直接打断,恶狠狠地骂道:“滚回去。”
这些书生脸色通红,气得手都在颤抖,可却也不敢上前了。
这时候,傅云海似乎也快速调整了状态,重振了旗鼓。
他看着顾准,忽然又似笑非笑:“人在做,天在看,顾公子这么嚣张,就不怕给最近本来就危在旦夕的镇北侯召来更多的祸患?”
“如今国君有意削藩,难道顾公子没有耳闻?在此等境况之下,顾公子居然还在外面晃悠。现在顾公子难道不该是回到家里闭门不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烧香拜佛,跪求神佛保佑?”
“也不知你是心大,还是无知!”
“削藩?”顾准眼里闪过了一抹讶然,心中也是蓦地想通了一些事情!
就说怎么老爹总是看起来心事重重,而这些雍州的二代们,对我顾某人堂堂侯门贵族,也只是有些畏惧,并无多少敬意,方才更是连那几个书生似乎都敢跳出来试图跟我辩上两句!
原来,是国君有意削藩?
这时,顾准不由又是扫了马世缘一眼。既然国君有意削藩,那这个胖子忽然热情贴上来的举动,好像就更没道理了?
见顾准不说话了,一旁围观的人见到这一幕,却也是眼神中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傅公子还真是狠啊!说话居然这么直接,这一下,大概是直接打到了顾准的七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