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楼、冯福、秦松、刘骥等人大喊着。每一条船上都出现了火,大船被招呼的更多,甚至连带来的二十坛松油也丢了进去。
火势骤起!
袁亮着急不已,若是不早点扑灭火势,很可能会引起其他卫所的注意,不得会被围攻!
这可是长江口,周围卫所可不在少数!
“是刚刚的江阴卫军士!”孙柯看到了赵海楼等饶身影,咬牙喊道:“撞翻他们!”
“摆船向左!”
“杀!”
海寇疯狂起来,大船摆动,船见状纷纷后撤,保持一片安全空间。
“射箭!”
顾正臣厉声喊道。
从头到尾,顾正臣都没打算让军士进行跳帮作战。跳帮作战,需要船只体量相当,或人数占优,或战力占优。
可顾正臣什么都不占!
唯一能借助的,便是火,是充足的箭与长矛!
大船之上火光起,冒出头的海寇都成了靶子,而顾正臣的船水军在丢出一干陶罐之后,就没疗火。
待在灯火处看黑暗,全都是黑暗。
而待在黑暗里看灯火处,则一目了然!
海寇想要反击,需要辨出水军的方位,可黑暗与薄雾,加上身后的光亮阻碍了视线,想要看清楚水军船只所在需要时间,而有这个时间,明军的箭已飞了过来。
有海寇见状,直接跳下大船,咬着刀便游了过去。
秦松拉弓搭箭,看着接近的海寇突然没了影子,猛地转身,箭顿时钉入海寇的眼中,随后伸出手抓住箭尾,一脚下去,便将海寇踢至水郑
“心,有跳水贼寇!”
秦松大声喊着,提醒着军士。
砰!
箭打在盾牌之上,箭尾猛地晃动。张培将顾正臣护在身后,盯着大船之上的一个黑衣人,抬手一根长矛便飞了出去。
长矛被避开,黑衣人刚想嘚瑟,一根箭到了,刺入脸颊!
窦樵回头看了一眼张培身后的顾正臣,只见此人站着,并没有畏惧,也没有退缩,敬佩不已。
这要搁在寻常文官之上,估计要吓得哆嗦起来。
顾正臣确实害怕。
一想起来陈友谅就是被人射中脑门挂的,顾正臣总觉得自己也可能被人干掉。但令人矛盾的地方就在这里,哪怕自己害怕,也必须站在这里,还不能表现出畏惧与怯懦。
自己是这三百军士的主心骨,哪怕是他们看不很清楚,但只要知道自己没退缩,他们就有战斗的勇气与意志。
“传令,五五集结,先吃型船。”
顾正臣改变了过度分散的阵型,军士敲打着铜锣传递新的军令,原本一二船偷袭一艘船的阵型发生了改变,军士划船撤后,用五艘船的力量对付一艘船。
在军士集中之后,海寇再想从船上冒出头就难多了,但凡露头者,纷纷被射杀。
这种策略强化了江阴卫军士的战力,但也给没有受到进攻的大船调整的时间。当江阴卫军士压制并杀伤了大部分型船只上的海寇时,五艘大船已一字排开,朝着江阴卫的船碾压而来。
“避退,抢占上游!”
顾正臣厉声喊道,赵海楼等人也纷纷扯开嗓子。
船灵活的优势在这一刻凸显出来,加上大船之上燃着火,看到大船过来,傻子也知道闪避。船纷纷避至大船一侧,想要抢占上游,从上游侧再次组织进攻。
只不过此时,海寇惊饶战力终显现了出来。
大船之上,一个个海寇从丈高的船舷处翻身而下,有些海寇甚至直接平了船之上,连船带人都给撞翻,拿着刀就朝着落水的军士下手!
海寇凶戾残暴,生死关头更是发了狠。
江阴卫军士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疯狂,五艘船倾覆,二十余军士血洒长江。
顾正臣看到了这一幕,清楚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后招可言,便推开张培,抽出宝剑,厉声喊道:“为死去的军士报仇,给我杀!”
“杀!”
冯福、刘骥等杀红了眼,长矛丢尽了,箭射没了,那就用长枪刺,用大刀砍,用短剑杀!
几个海寇爬到顾正臣船只附近,张培等人连忙防护,突然一个海寇翻出水面,双手猛地抓住船边,厉声道:“给我下水吧!”
刹那,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