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圆十余里内搜索后日伪军士兵们依旧一无所获近万余伪军的日常物资消耗令佐藤正夫不得不气馁地宣布撤军佐藤正夫手下的日伪军都是借用过来的他并不能长时间占用这支军队的指挥权如果再呆着不走恐怕就要引起的注意日本人心里也明白草包似的伪军根本架不住正规几次冲锋。
李卫感觉到自己的眼皮沉重地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也睁不开身子一摇一晃好像是在火车上却又没听到火车特有的节奏轮子压过钢轨接缝的声音身体的知觉似是被麻痹了一般。
昏昏沉沉之中李卫只记得他和丁鹤洋为了躲避敌人的搜索躲入一处仅能供两人藏身的狭小地洞用地皮和草木掩护好洞口洞口就像是岩石缝里伸长出来的草木一样毫无破绽用苇茎草管保证呼吸躲了整整一日一夜趁着夜间乌云遮日伸手不见五指日伪军疲累松散悄悄摸下山穿过了包围圈。
脑袋的昏沉感让思维几乎都迟缓下来背上火辣辣的巨痛李卫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后背被迫击炮弹划到的伤口出现感染在空气不流通的地洞里闷了这么长的时间伤口不出现恶化才怪。
李卫李卫李卫的耳边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身子也被轻轻摇晃着。
别烦我困着呢。李卫小声嘟囔着他很安于这种昏沉困倦之中没有战场生死的威胁没敌人无时不刻的挑战没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烦心事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一样全身心都被放松了下来。
该死的烧了那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烧又不是饷。别烦我我想睡觉。李卫的糊话开始不断冒出来只是他半点想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只想永远这么沉沉的睡下去将疲惫地身心彻底放松下去。
丁鹤洋手里拿着李卫的格斗刺颤微微地对准李卫背后划去轻微的扑一声一股脓血喷出老高。丁鹤洋不顾腥臭肮脏将李卫背后炎化脓的创口内脓血尽数挤尽然后用溪水冲洗后用布包扎起来。
李卫软软地被撩扒在地上背后一阵奇痒后又是一阵彻骨的刺痛有气无力的骂着:哎妈的谁敢咬老子。他的眼睛依旧是没有睁开任由丁鹤洋在他背后划破一个个肿胀的脓创。
丁鹤洋摇摇头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直至几个小时后李卫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有力气睁开眼睛看见丁鹤洋正坐在他身边打着盹显得疲累不堪。
李卫轻轻一动丁鹤洋猛地睁开眼道:你醒了他很意外于李卫能这么快苏醒这却要归功于李卫源自于现代的医疗条件从小的n多疫苗和抗生素药剂残留这个年代和土包子没什么区别的病毒细菌根本没见识过疫苗和抗生素的威力脓血放尽后有回转余力的人体免疫机能开始对李卫体内进行大扫荡以前锻炼出的扎实身体素质优势此刻也体显了出来。
我好像还没死李卫眯缝着眼似乎不能忍受强烈的阳光。
哼你还死不了丁鹤洋没好气地道他看见李卫那张脸心底就不舒服。这个一向无组织无纪律性的家伙给他留下地印像太过于深刻。
哈哈我要拖累你了不算拖党的后腿吧。李卫丝毫没有想留一点点口德。
就你废话多。丁鹤洋将李卫往身上一背继续赶路幸好他一直跟着李卫等人在山里转悠耳濡目染地学会了一些野外生存经验在李卫昏迷的日子里丁鹤洋笨拙着寻找着食物竭力掩饰行踪。才没有饿死困死在这没有人烟的山野里。
晚上栖宿在山岩的角落内丁鹤洋守着李卫听着远上无数野兽嚎叫手里死捏着格斗刺和步枪不放饶是担惊受怕了好几天他不敢想像万一李卫挂了就剩他一个人不知该如何走出这茫茫大山。
荒山野岭里不识道路丁鹤洋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和李卫已经迷路但他背着李卫硬是认准西北方向前进党中央就在西北方他坚信只要一直走就一定能走到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