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灰色地兔子扑楞扑楞从草丛中窜了出来。仿佛没看见有人类在边上,啃了几口草又没入草从中悄失了,草丛中只有许多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着。
“操,吓了老子一跳!”假向导长吐了一口郁积在心中的气,怏怏地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土草叶。
想想今天地任务,皇军兵力紧张,不能吃掉被带偏方向的队伍,但是把他们带错路,应该能替皇军减少一些压力,争取主力部队到来的时间,这也算一件大功劳,赏钱应该是大大的,想到这里假向导脸上浮出得意的微笑。
他刚要抬起脚,就听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许动,扔下枪,举起手来。”
假向导身形一滞,不得不慢慢地站起身,把手抬起来,猛然手一转把枪口瞄准声音响起的地方,身上斜斜的窜起。
还没等他来得及扣动扳机,一道寒光在空气中一闪而过。
“啊!~~~~~”明显是吃痛至极地惨嚎声远远传了开来。
假向导手中地枪落进了草丛中,身子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右手腕在地上翻滚在惨呼着,在右手腕鲜血不断涌出的部位深深插着一支闪亮的菱形钢梭,几乎将整个手腕插穿。
四周悉悉嗦嗦的压倒草枝轻微越来越密集响动声中,他的身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八路军战士,军刺统一上枪对准着假向导。
李卫倒背着八一式步枪,左右双手各扣着一支星尘梭靠上前来,在刚才有一位战士作出发现目标的模仿昆虫鸣叫时,他就和三班其他战士立刻悄悄围了过去,在那名第一个发现假向导的战士发出不许动地喝令声。他地星尘梭就已经习惯性地飞了出去。
无论那名假向导是否反抗,他地手腕上都会牢牢地插上一支星尘梭,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一向是李卫的行为准则,他是过来人,心里很清楚只要给敌人哪怕一点点机会,都会受到敌人致命的反扑,连他以前那么懦弱的人此刻都会面不改色的杀人。更何况本性凶残的鬼子和汉奸,因此他连根本不会留任何机会给敌人。
假向导的顽抗就是这样不幸地被李卫地冷酷当场扼杀,星尘梭是李卫以前在兵工厂平时打野食时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躲在暗中野兽而练就的本领,光线不佳却依然不会影响他的准头。
“狗汉奸!”那名差点成为假向导开枪目标的战士冲上前,直接就对假向导小肚子上狠狠地就是一脚。
很干脆的,还在惨呼着假向导此刻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面色完全变了形,他死都不会明白怎么莫名其妙被抓。而且连反抗都没有机会,直接被其他战士捆住手脚,胡乱包了一下被星尘梭插入的手腕,就像一头驴一样被倒吊着抬了回去。
一连的战士们立刻整队,带着俘虏追赶二营大部队。
“妈的!上当了。农会会长一定是叛变了,居然派出这么鸟向导把我们带到这种鬼地方,完了完了,希望三营地进攻能顺利。不然我就死定了,贻误战机可是要吃枪子儿的。”二营长暴跳如雷的带着二营的其他连队心急火燎地往回赶。
现在再找向导已经来不及,二营几乎像是和鬼子进村一样,沿途敲开不少老百姓的门,问明了路直奔战斗目地地。
一夜之间也闹得不少村庄鸡飞狗跳,即然已经有出现奸细把二营故意带错方向,已经不能指望二营行踪不被泄漏,只能是希望在二营赶到前。三营的伤亡能少一些。
待二营及时赶到作战位置时,天边已经泛白,几乎被眼前的惨烈给惊呆了,东团堡西南面一角几乎被战火打得稀烂,三营几乎伤亡过半,仅有少数伤员被抬了下来,大部分的伤员都选择了战死或与敌人同归与尽。
<b/> “吴二狗!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我要你地命!~”已经红了眼的三营长远远地直冲过来。狠狠的抓住二营长的领子。手里的手枪狠狠地顶着二营长的脑门子,边上的人一阵大乱。连忙拉得拉,扯得扯,把两人分开,援兵刚到就开始起内哄。
二营被假向导带错路,结果导致三营兵力无以为继,不能及时突主东团堡内部,造成很大的伤亡,三营从未遇到过地巨大伤亡。
“我的兵啊,整整半个营的兵哪,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你这个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你为我的半个营的战士陪葬。”三营长的手枪被人抢了过去,差点擦枪走火,但他还是狠狠地一拳捶在二营长的脸上,砸得他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啊?”还算冷静地三营指导员在扶起二营长地同时在他耳边低声埋怨着,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听地清清楚楚,二营的战士们脸上都布满着愧色。
二营指导员不甘的摇了摇头:“他妈的,今天摊了个奸细向导,把我们带错方向,不然我们早就到了。”
换做平常,二营长早就跳起来拼命了,但现在他却仅仅是抹了抹嘴角的牙血,一声不吭的站起身,转身对着集结完毕的二营战士们大吼道:“弟兄们,给三营的同志们看看,咱们是不是孬种,各排长亲自带队,一定要给我拿下东团堡,为三营牺牲的战友们报仇。”